符清源也不想逼她太過。
嘆了一口氣對她道：“你想推演一下未來嗎？”
布天瀾看他這麼說，反而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看我未來孤身一人，還是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符清源的影子嘴角輕揚，她說的選擇和他在一起，沒有提別人，至少眼下在他的心目中，他也是佔據了一定的地位，至於其他人她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但是他搖頭了。
“這是屬於你的事情，難道你想要靠推演的決定你未來的路嗎？就算你看到了，莫非你就心甘情願這樣子的選擇嗎？推演和你相關的，如果你看到了，心境發生了變化，那麼未來的局勢也是會改變的。”
此外他還沒有說一點，那就是這種推演，是和天機相關的。
布天瀾恍然地點了點頭：“那你是想要推演什麼？”
“推演此行進入海外之域會有什麼樣的風險。”
符清源這句話卻讓布天瀾神情有些凝重。
“那，你可以嗎？我擔心你現在的傷勢。”布天瀾說道。
推演這類的東西，等同於在洩露天機，多少會對自己有所折損。
所以一般的天師，不是危急時刻，是絕對不會替別人推演。
“無妨。”符清源心裡頭有數。
他做推演開始，旋即整個房間都充滿道蘊，置身其中，就有萬千世界在眼前流動而過，彷彿走馬觀花一樣。
這是屬於符清源的道，輪迴之道，所以早年間，別人在閉關修煉的時候他都在外面歷練，說是歷練什麼樣的地方他都走過。
也不一定需要刻意的，去那些危險的地方。
有的時候是來到了凡塵俗世間，看王孫貴族，也看販夫走卒。
布天瀾目不轉睛，看到這些，她好像一下子就淪陷進去一樣。
這也算是符清源替布天瀾準備的一次心境感悟。
因為此前她有陷入一些困擾。
感情上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解開的。
這種東西勉強不來。
只是符清源直接就道破了，沒有給她繼續裝傻的機會。
但是她自己能用多長的時間才能夠想明白，這就不知道了。
符清源知道布天瀾的顧慮是什麼。
他們所追求的道，其實到最後都是為了殊途同歸，只有一個長生大道。
輪迴之道，也是長生大道之中的一種。
只要靈魂不滅就永生不朽。
而一時的歡愉，抵不了對於長生的渴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之間也很相似。
過去在面對這個感情問題上，符清源也刻意的選擇了迴避。
只是臨了，在她面對危險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做不出那些違心的舉動。
雖然他挺身而出會有非常大的風險，但是那一刻根本顧慮不了那麼多。
如今他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