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源竟是做到了。
他看向了布天瀾，布天瀾也有些呆呆地。
第一時間居然沒有想起來找司命算賬，不過這個時候姬千瀧看了看司命又看了看布天瀾他們。
最後還是朝著司命走了過去。
“老師……”
她扶了一把司命起來，此刻天剛矇矇亮，東方發白。
不過很多人都已經被今日驚天之事兒給吵醒了，只是處於慶城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很自覺。
今日的街道比任何時候都要安靜許多。
符清源服用完了丹藥之後，臉色好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司命，隨後對布天瀾說道：“此事兒有很多蹊蹺之處，司命是抱著絕對的決心，我雖然想著護著你，但還沒想著以死相拼，可是司命身上我看到了這樣的氣勢。”
布天瀾點了點頭：“我知曉的！”
剛才那一道天光，是她識海之中的劍冢內激發而出的，與雲女劍的劍靈合二為一之後，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否則的話，布天瀾還真不一定擋得住司命。
如果不是宮淵最後關頭，逼出了自己體內的精血，合二為一，恐怕她也不能夠順利的復原神識。
子蠱被吞噬，母蠱也遭到了反噬，所以司命的實力達不到巔峰。
饒是如此，他全力以赴，毫不保留，也足以破壞這一切。
但偏偏布天瀾成功了，神識恢復了。
她那一劍瓦解了司命的攻擊，也瓦解了他心頭全部的信念。
在那一刻，他的眸光一片寂然，好像變得絕望起來了。
布天瀾都感覺哪裡怪怪的，此刻她朝著司命一步步走去。
在她快靠近司命的時候，姬千瀧亦拔了劍。
顯得有些警惕。
布天瀾沒理會這個，只是看向了司命。
“我有點不大明白，我與閣下無冤無仇，我雖是純陰無垢體，但閣下修行，與我的體質也沒什麼關係。又為什麼要痛下殺手呢？”
這一點兒才是布天瀾想不明白的地方，她一開始以為別人是衝著她的純陰無垢體而來的。
但後來懷疑司命之後，她又顯得疑惑，司命擁有玄族和妖族血脈，鼎爐於他確有一些幫助，但他也沒有必要對著布天瀾趕盡殺絕才對啊。
如今他的做法，更是證實了布天瀾的猜測，彷彿一開始他就跟她有仇一樣。
司命聞言卻沒有直接回答布天瀾的問題，他反問道：“子蠱是被吞噬了，但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今日你會成功？”
他看了看俞乘風和杜夫人，但最後目光卻落在了宮淵身上。
“是因為他嗎？”
“也只有，純陽真體和純陰無垢體結合，才能夠真正破解我的子母同心蠱吧？”
司命這麼說，布天瀾和宮淵都有些沉默。
雖然不是結合，但他們之間確實產生了一些細微的聯絡。
僅僅只是一些融合，就已經能得到這麼大的好處了。
無怪乎純陽真體當年一出世，就被人四處找尋，如果宮淵沒有頂得住誘惑，這些年下來，反而他的實力才會是突飛猛進的。
因為布天瀾和宮淵保持了緘默。
司命忽然間又哈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