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細若紋絲的聲音,好在這回斷斷續續的還是聽清了:
“我……我是一直服侍公子的,夫人說……公子成婚了……也是……也是這樣……”
什麼意思?跟我問的這是一碼事嗎?問得不清楚,還是我理解力太低下?
湘兒再偷瞧一眼楊青,發現這傻子依然滿臉的不明白,臉更臊了:
“我……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小步跑到房門口,雖然沒好意思回頭,湘兒還是忍不住極快的說了一句:
“我這一輩子都是服侍公子的……呀!”可能是沒估計到這句話對自己的殺傷力,湘兒覺得自己的臉都要滴出血了,捂著臉落荒而逃。
楊青楞了半天才會意過來,原來湘兒的意思是他結婚娶了秦二小姐後她就自動升級為自己的侍妾!
一下多了倆老婆!雖說齊人之福幾乎是每個男人的夢寐以求的終極夢想,但那頂多拿來YY一下,真到了自己面前,楊青可真沒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再說了,這小老婆還好,雖然只認識了短短的幾天,但畢竟也開始熟悉了,楊青自己心底裡也是挺喜歡湘兒的,不過他倒沒朝結婚成家上面想,一直就把湘兒當個貼心小妹妹看待,最多玩點公子丫環的小曖昧。但是這大老婆見都沒見過就太扯了。
自己當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婚姻!開玩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甚至連面都沒見過,這就要結婚過一輩子?萬一很潑婦呢?萬一很醜呢?萬一很愚蠢呢?還是什麼國公的千金,肯定從小就嬌生慣養,受不了氣,而自己這老媽的脾氣這麼不好對付,那還不得婆媳天天吵架?比自己還小三歲,聽湘兒說自己是六月初一剛過二十歲的生日,那就只有十七歲。天吶!才上高中的年紀!雖說古代結婚早,女子尤其早熟,但是這婚後能有共同語言嗎?就是那個那個啥也會有罪惡感啊!
楊青被這個自己要結婚的訊息給打懵了,無力的**一聲就往桌上倒。
長安,胡國公府。
鈴鐺看著高高的圍牆,緊張的抓住自己的胸襟,一顆心緊張得彷彿自己都能聽到那戰鼓一般的“嘭嘭”聲,光潔的額頭上汗都下來了。
“咚咚咚!”隔壁在敲牆。
鈴鐺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一番,確認無誤後回敲了兩聲,然後吃力的把藏在草叢中的泥瓦匠長梯搬出來。
一朵高盤雲髻冉冉探出牆頭,接著就是一張宜喜宜嗔的小臉。
雙手扶住後,一個漂亮的跨馬動作,身穿緊身胡裝、腳蹬窄幫尖角小馬靴的秦娟熟練的越過了牆頭,雙手雙**錯並用,兩下就踩在了地上。笑眯眯的摸了一下鈴鐺的小圓臉:“乖哈,給你帶了老張頭的羊肉餅。”
“手可髒呢。”鈴鐺氣鼓鼓的撥開,“快點,梯子!”
回到房中,秦娟從懷中掏出油紙包,往鈴鐺手中一塞,身子已經倒在了床上:“可累死了!鈴鐺好妹妹,給捶捶腿,酸。”
“祖宗!你先把衣服給換了啊!國公爺這會進來得剮了我!”
“你去給我拿,我小指頭都動不了啦……”秦娟的聲音慵懶得可以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