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幾乎都在拼盡全力的逃跑,季晨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
其實一個人在危險的時候也會拼命的跑,但如果跑到自己沒力氣了的時候就會索性坐下來等死。而一群人遇到危險的時侯,誰也不敢落下,大家都一個趕一個的往死裡跑。一直跑到季晨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的時候,張悅一把拖住他,然後衝前面幾人喊了一聲,大家才陸續停下來。
幾人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氣,張悅走到一邊嘔吐了半天,等吐完後才勉強能說出話來:“你們一個個的,連女生怎麼都這麼能跑。”
張嵐彎著腰一邊喘氣一邊說:“那當然,你可不要小瞧女生,我和李雪都是游泳運動員啊。”
張悅甩了甩頭說:“那你們也看看人家追沒追啊,那青蛇根本就沒追上來,你們就玩兒命跑。”
季晨聞言,回想了一下,發現確實如張悅所說,那條蛇好像連山洞都沒出,而自己卻跟傻逼似的一直跑。當然自己也是看到其他人一直在跑,所以也就玩兒命得跟著跑了,現在想想剛才也是真的慫。
經過一通玩兒命的逃跑,幾人都沒了力氣動彈,所以乾脆就圍坐一團在原地休息。
這次季晨記起來了打火機的存在,他在周圍撿了一些樹枝木條在幾人中間生了一大堆火。
大家都圍在火堆發呆,各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季晨望著遠處的黑暗,是那樣的神秘、可怕,在黑暗深處可能充滿了危險和邪惡。但在季晨的仔細觀察下,他似乎沉迷在了這種神秘與可怕之中,心裡莫名出現了一種興奮、激情,甚至歡樂,連他自己也被這種興奮所驚訝。
季晨算了算時間,距他們闖入這座密島到現在已經快兩天了,也就這麼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裡,他們就經歷了太多的危險。這些危險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按理來說,這些危險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任何一種都是致命的,但到現在他們除了受到一些驚嚇和皮外傷卻並沒有什麼大礙,季晨心裡不禁冒出很多疑問。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到這裡快兩天了,遇到了很多超乎想象的危險,但都沒有太大傷亡,我有很多的疑問和發現,我覺得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我總覺得這個鬼地方似乎有它自己一套特殊的法則,我們如果能夠參透這些法則也許對我們會有很大幫助。”季晨對大家說道。
孫戩點了點頭:“確實,我也發現了很多令人疑惑的地方。”
季晨拿出一個果子閉眼啃了一口然後說道:“從剛進島開始說,我第一個來。我們最開始從石碑旁的小道進來,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原來是在一顆巨大的怪樹裡,裡面的樹不僅能聽懂我們的話,而且還會動!但是你們不覺得裡面的樹既然會動,而且在被我們用火燒它之後還和我們展開了搏鬥,那它為什麼不直接殺死我們,而且選擇把我們困住然後用它產生的粘液來融化我們呢?”
張嵐說:“也許它的覺得用武力不足以殺死我們呢?”
孫戩撓了撓脖子:“我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人,被那個樹枝跟拎小雞一樣隨便就拎了起來,我覺得如果它要殺我們應該很簡單。”
季晨苦笑了一聲:“聽我說完,其實我當時根本沒在意那些,我出現這種疑惑主要是在祭壇那次。祭壇附近出現的那個怪物十分危險,行動迅速,力量極大,想要殺死我們其實也十分容易,但是那個怪物在把我撲倒後卻沒有選擇直接殺死我,而是一直把我往祭壇上扔。當坤哥和它搏鬥的時候,它的舌頭原本可以直接咬向坤哥的脖子,那樣的話坤哥必死無疑,但是我卻發現它的舌頭在射向坤哥脖子的時候卻突然轉向了坤哥的肩膀,之後又同樣的把坤哥往祭壇上扔。”
季晨望向坤哥繼續說:“剛剛山洞裡的青蛇原本可以無聲無息的對我發起攻擊,但是它卻沒有。後來出現的大蛇如果想要殺我們,估計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就能全員逃出來。所以,這裡的怪物似乎並不會直接獵殺我們。”
“三個完全不同種類的怪物,第一種沒有采取主動暴力的攻擊方式攻擊我們。第二種採取了暴力的攻擊方式但是卻沒有直接擊殺我們,而是好像受到某種限制一樣。第三種直接採取了漠視的態度。”孫戩掰著手指頭分析道。
季晨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張悅吸了口氣:“這是為什麼呢?”
季晨皺著眉搖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只能知道,這裡的怪物似乎並不會毫無顧忌的對我們採取致命性攻擊,但具體顧忌的是什麼卻還不知道。”
李雪立馬舉著手說:“我!我也有疑點。”
大家都望向李雪,李雪放下手說:“在剛剛跑步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的身體靈活了不少,而且速度快了很多,感覺,感覺就像學了武俠小說裡的輕功一樣!”
聽到李雪的話,季晨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形,由於受到驚嚇所以自己光只顧著逃跑了,倒沒注意,但是現在仔細想了一下,剛剛自己確實比平時跑的快了不少,而且中途遇到跟多障礙,自己都輕鬆的越過了。
孫戩和張嵐立馬也表示自己剛剛也有這種感,只是由於在逃命,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