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無奈無奈
“你這老傢伙，倒是對李念兒忠心得很，也是，當年念兒對你，是有著救命之恩啊。沒想到，涯兒與念兒隱居於此，你也能在這守護這麼些年，也沒有告訴我半分訊息，怎麼，還怕我帶壞了小牧不成？”隱約之間，肖老言語倒是越發輕鬆了，望著墓碑，那神色就像是老友喝喝茶，聊著家常一般，隨即，肖老從背囊之中取出了一罈子，揭開了口。
一時間，酒香四溢，林牧也是嗅著了，看著肖老，疑惑不解，畢竟相識才一天，眼下肖老雖形象仙風飄飄，但是其言語之間透著的性格確實有些飄逸，實在不符啊，倒是有些意思。林牧靜靜看著，對肖老所說往事也越發感興趣了。
“來來來，咱弟兄倆多年不見了，也是好久沒能聚在一塊喝酒了，我這都快入土之人，實在苦悶，你倒好，現在輕輕鬆鬆，了無牽掛了，來，喝酒！”只見肖老將酒罈一橫，瓊漿便灑在墓前，被這土壤所吸收，隨後便舉起酒罈，仰著頭，飲了一大口。
抹抹嘴，肖老道了句痛快，便又說：“你啊你，你啊你，當年一心安於煉藥，也不知將自己修為提升起來，現在好了，命沒了吧，哈哈，哈哈哈。”肖老仰天長嘯，笑聲逐漸化為悲泣之聲。
林牧正詫異這肖老原來還是個性情中人，卻聽見肖老掩藏已久的淚水此刻決堤般，流了下來。
“老傢伙，沒想到啊。我尋得了小牧，涯兒的後人啊，雖不知涯兒如今是生是死，身在何處，但他這血脈，終究是沒斷啊。也不知這些年，你都教了牧兒些什麼？待我試上一試！”肖老止住淚水，望向林牧。
林牧一個激靈，“誒！肖老看著我作甚？”沒曾想，不待他有所反應，肖老便身形一動，足尖一點，身子便宛若輕鴻一般，飛向自己，手作掌，看似軟綿綿的，毫無力量一般。
“牧兒，讓我來試試你的身手！”低喝一聲，手掌便已至林牧面前。
林牧見肖老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即將襲來，瞪大了眼眸，急忙運轉功法：太皇心經。霎時，白光自丹田湧上週身，由不得絲毫怠慢，用盡全力，躲了開來。
“不錯，居然躲了過去。”肖雲逸見林牧躲了開來，心中不免讚許，但又心中憐惜，林牧此般天賦，功法居然僅僅只是最低的月階，即便巔峰，戰力也很難得以發揮啊。
“肖老謬讚了，若不是您留著力，小子怎麼躲的了呢？”林牧聽到肖老所說，自然是高興，但他也看得出來，肖老這看似輕飄飄的攻擊，實則蘊藏巨大的能量。
肖老：“好小子，倒是眼力可以，話說李仲那老傢伙，怎麼傳了你個月階功法？”
“咳咳，肖老，您誤會啦，李老從未傳過功法，自我幼時便只是讓我強健體魄，瞭解這世界罷了，這功法，是我自己誤打誤撞參透的。”林牧撓撓頭，知道肖老不知其神魂的秘事，只能這樣說來。
誰知，倒是肖老吃了一驚：“當真？”
“正是。小子還取了個名字，太皇心經。”
“哈哈哈，好！好一個太皇心經，能夠參透自己的修法之路，你也是有些能耐的！只是可惜了，月階對你未來怕是有所限量啊。”肖老聽聞此功法乃是林牧自創，來了興趣。
“那，便讓我見識見識這功法有何不同之處吧！這招，接好嘍！”肖老將氣力提上不少，依舊是雙手做掌，身子卻並未有所動，悶哼一聲，原地向著林牧推出了一掌。
林牧疑惑，不知肖老此番作甚。但是，下一刻，林牧傻了眼。只見一股氣旋自肖老掌心生出，不斷擴大，周遭枝葉也是沙沙作響，一時間，狂風四起。
肖老自然是收著力，這技法名為湧風掌，是肖老閒暇之餘所創的小玩意，自認入不得眼，此刻拿來試試林牧，倒是不錯。
林牧目不轉睛，盯著那氣旋，瞬間，氣旋脫了手，直衝其飛來，一路塵土尾隨而起。感受到這掌風如此犀利，林牧不敢怠慢，急忙手上做印，攝魂一法順勢使出。只見白光籠罩著林牧，絲絲靈氣也是不斷湧出。
“嘭！”這狂風猛然卷席在林牧的光罩之上，一瞬間化為虛無，只留一聲巨響。
“嘶。”林牧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道：“肖老這靈氣如此霸道？！居然化為了實質。”林牧此刻喘著粗氣，這一抗，倒是消耗了林牧不少靈氣。
“嗯，不錯，此般境界便能夠使出攝魂一法，不虧體內有著李家一半血脈。”肖老見林牧做印之時，便認出了這是李家一絕學，自然是林牧自李念兒處得以傳承。
林牧這下也算是狼狽不已，但他畢竟年輕，氣盛，眼見肖老攻擊更加犀利，也便不再坐以待斃，將攝魂之力，凝聚於拳，猛喝一聲：“肖老，得罪了！”便衝向肖老。
“嗯？這般血性，倒是像極了涯兒，哈哈。”眼見林牧身形宛若疾風，越奔越快，一瞬間便已至眼前，但依舊絲毫不為所動。
“來了！”猛然躍起，藉著下墜之勢，林牧拳風大盛，伴著攝魂之力的加成，直衝肖老胸口。越來越近，眼見就要落在肖老身上了，林牧大喜：“哼，你實力再強，也不躲一下？”
誰知，下一刻，林牧傻了眼。肖老得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林牧拳前，軟綿綿的，化解了這猛然一擊。
“不是吧，這麼恐怖！？”林牧眼睛瞪得老大，見一擊不奏效，急忙準備抽出拳頭，再發動一擊
“轟。”這一擊，林牧調動了不少靈力，加之體魄本就不俗，這力量也是不輕，但依舊被擋了下來。
“呃，有點慢，說實話。”肖老腳都沒動半步，僅僅手間微微變動，便將兩擊全然擋下。
林牧終於是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自己這實力真的是以卵擊石，可笑，可笑啊。
“還有別的嗎？我都困了。”肖老孩子氣一般，打了個哈欠。
這情形落在林牧眼力，自然是不由心生怒氣“拜託！你這麼強，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林牧雖是心中憋著火，但是奈何實力懸殊太大了，無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