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學末進,自請先行一招。”
鍾天茂呲了呲牙,這是怕我沒風度地欺負他一個晚輩不成?不過這小子剛才還彬彬有禮的,但在用兵上卻是分寸不讓,還不錯啊,至少給他自己謀了個先機。
“請!”
“……”
刻後,甄鎮海頭上開始冒汗,“先生你且容我……”
“我且容你分出一支小隊,然後背後插我一刀?你看我像傻子嗎?”
甄鎮海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榜樣前輩,風度呢風度!
鍾天茂乾咳幾聲,每次都是孫仲德把他纏的沒辦法,他才會同意同他沙盤對壘,然後,他總會把那種無奈地怨氣淋漓盡致地宣洩到孫仲德身上。
他不但會把孫仲德殺的落花流水,還會把他訓得跟孫子似的,剛才他也是把同他對壘的人當成孫仲德了,這才會說話如此不客氣。
“好吧,我容你重新佈陣,謹慎啊謹慎。”
孫仲德撇了撇嘴,他大哥從來不會對他這麼諄諄善誘,面對他的永遠是雷霆霹靂,對這人卻是和風細雨,哎他也好想當多多的爹啊!
就是不知道多多知道他有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打死他。
孫仲德不自覺間也將腳步移到沙盤旁邊觀陣。
呦,別說,本以為是個慫包,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薑還是老的辣,鍾天茂的實戰操作會比沙盤對壘更犀利幾分,但即便如此,甄鎮海還是感覺到鍾天茂行兵佈陣剛硬無比銳氣逼人。
而且,鍾天茂的行兵佈陣的手段已經脫離了兵法本身的條條框框,之前禁錮他的是忠君愛國的信念,而境遇改變之後,隨著心境的改變他的兵法有了自己的道,而且日臻成熟,這也是他現在能不費吹灰之力碾壓孫仲德的原因。
毫無疑問,甄鎮海連輸三局。
真正沉浸到行軍佈陣之中,每一次沙盤對壘的失敗都和吃了一場敗仗是一樣的感受。
甄鎮海剛學兵法,而且自以為是良將奇才,沒有經歷過戰場的大敗,他的內心承受能力是有限的,絞盡腦汁卻被殺的一塌糊塗,他的頭開始冒冷汗了。
鍾天茂還是決定見好就收了,殺殺甄鎮海的銳氣對於他的成長是有利的,但是過猶不及,再對壘下去會將甄鎮海內心的自信摧毀。
倒是不甄鎮海內心脆弱,而是鍾天茂的運兵路數會讓人感覺無能為力,就好像你無論如何掙扎都會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這種打法對於對壘主將的自信心傷害性太大。
當然,孫仲德除外,這傢伙百折不撓,你殺的他血流成河,他跳腳罵娘,但是立刻就會原地滿血復活,自信滿滿元氣十足。
鍾天茂已經瞭解到甄鎮海的路數,他笑著說:“你這個年紀只學了半年的兵法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要因為輸給我而有什麼負擔。”
甄鎮海曾經因為可以將李維殺的片甲不留而沾沾自喜,此時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淺薄,鎮定了一會兒,甄鎮海深施一禮,“謝鍾先生賜教。”
能夠如此快的平靜心緒,還真是難得,鍾天茂點點頭說:“你可以試著跟二虎對壘幾局,他的水平不在我之下。”
孫仲德早就技癢了,“來吧,讓金翎王朝最負盛名的兵法大家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