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也沒指望別人能看出個什麼,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站到他同等的高度看問題呢。
白衣人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以石頭落下來的高度和自身重量,再根據爆破的方向和力度,一推算就知道它不應該是這個位置,更不該是如此的破碎的程度。
所以一定是姐姐從這裡走過啊。況且這一路上很多石頭都有光面,一看就知道是跟姐姐一起的人用大刀劈開的。”
柳墨衍心裡已經將這個白痴千刀萬剮了無數次,但儘快找到多多是正事。
巖洞內,甄宗熙已經慌到語無倫次了。“你說多多聽沒聽到我喊她了。”
劉銘表情淡淡地說道:“但願沒聽到吧。”
甄宗熙扯的劉銘的衣領將他晃了又晃,“你怎麼可以這麼,這麼……”,半天也沒找到個合適的詞形容劉銘的狀態。
“心灰意冷?頹廢氣餒?生無可戀?”
劉銘淡然地抬頭,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對這甄宗熙,甄宗熙不自覺的鬆開了手。劉銘身上的傷還是因為要保護他而受的,他任何的質問都不應該開口。
這幾個月他跟著劉銘東奔西走,劉銘的冷血他看在眼裡,但沒想到土匪的刀劈過來的時候,劉銘會用刀護住他這個不相干的人。
劉銘踹了甄宗熙一腳,他身上的傷口被扯開,疼的他不由地悶哼了一聲。一塊落石落到了甄宗熙剛才站立的地方。
巖洞的水面還在上漲,此時已經到了劉銘的腰的部位。甄宗熙年紀長個子高還好一點,劉銘腹部的傷浸泡在水裡,鮮血順著水流溢位。
甄宗熙伸手將劉銘拉到自己的肩膀上架著。“小子,這會兒我總算找到點優越感了,平時你教我做生意的時候總把我訓得跟你孫子似的,以後你要叫我哥哥,知道吧?”
劉銘嗤笑了一聲,“你該叫我師傅才是,不過我嫌你笨,還是算了吧,省的你辱了我的門楣。”
“對對,就是這種態度,你就是這樣的嘛!藐視一切也比生無可戀的好。”
“我才沒有生無可戀呢。”
“那你為什麼不希望多多聽到我喊她救命。”
“死不怕,但我不想讓多多因為我而涉險。”
“呦,小子,看不出你還是個情種呢,你會相中多多,證明你眼光也不錯,不過,以後不能對我呼來喝去了,你對我好點,說不準我會在多多面前幫你美言幾句呢。”
“就你?笨嘴拙舌的,你別添亂就好了。再說我也不準備讓多多知道。”
“呦,境界夠高的呀,我真擔心你哪一天被單相思給憋瘋了。”
“你還是擔心自己能扛我多久吧,水位上升的好快,我們不被石頭砸死,也會被淹死的。”
“放心了,小子,有哥在,哥沒淹死之前就不會放下你。”
“那你腿抖得這麼厲害幹嘛,肯定是沒力氣了。”
“才不是沒力氣了呢,水從剛才開始轉了,在旋渦裡我轉不太穩。”
劉銘皺眉看著水流,開始只是水面上升倒灌,現在因為水面高了,形成了一個流動的旋渦,有部分東西會被水流帶著流出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