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本澤接著道“因為你誤會我一直私下與阮玉清有染,又記恨劉銘是我的孩子,於是你與我徹底反目。
之後,你卻被阮玉清幾句好話哄住,不但沒有怪罪於他,反而將我排在她身邊監視的婢女活活打死。”
“打死婢女的事情一出,我就知道事情脫離了我的掌控,不能再優柔寡斷,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會出大亂子。
果然,阮玉清又一次站到了我的面前,再一次索要雲香樓,我沒有敢直接拒絕於他,假意我要考慮考慮。
她見我態度鬆動,得意之下阮玉清“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不然我就帶著你的兩個兒子私奔,等你百年之後,我們一家三口自會回來接手雲香樓”。
阮玉清明知道我最不想見到你們兄妹亂輪,她卻以此來威脅我,讓我徹底動了殺心。”
到這裡,劉雄文已經什麼事情都明白了,他不再癲狂,沉靜了下來。
劉本澤道“之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我將你們要私奔的訊息告知了錢金花。
錢金花是真正把你當眼珠子的女人,又怎麼會放任你被帶走,她急匆匆地找上了阮玉清。
阮玉清毫不示弱,刺激地錢金花差點瘋魔,只是我沒想到錢金花瘋的不顧一切,當著劉銘的面她就下手了,這讓劉銘之後恨我跟錢金花恨了那麼多年,這也是我唯一後悔的事情。”
到這裡,劉本澤和劉雄文兩人都沉默了。真相就是這樣,對錯由人分。
劉銘望著劉雄文開口問道“我想問這麼些年,你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沒有出手?”
劉雄文低下頭,“玉清過,即使你不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親人,不允許我出手傷你,果然啊,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舅舅呢。”
完,他又自嘲一笑“即使我沒直接出手,但我也沒輕易放過你,我手上還有錢金花這個利器不是嗎?”
劉本澤嘆了一口氣道“這裡邊的是是非非,不必再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是我太貪心,想要有個親生骨肉。”
劉本澤確實參與了害死阮玉清之事,雖然他情有可原,但劉銘也沒法原諒,因為他不是原來的劉銘,在阮玉清被殺這件事情上他更像一個冷靜的旁觀者,所以也無法替任何人去原諒誰。
但錢金花已死,劉本澤又是原主的生身父親,對原主又是無比寵溺,原主應該是徹底釋然了,因為屬於原主的那些情緒在劉銘的體內慢慢的消散了開來,直至再也不見。
劉銘輕嘆了聲“走好,孩子,願你來世平安喜樂。”
這所有的真相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再回頭看,他劉雄文的前半生就好像一個笑話。如今他也累了,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待著。
召了下人過來,讓人把他送進了他親手挖的密室,三三夜沒有出來,就在劉本澤忍不住要派人將密室開啟之時,劉雄文才從裡邊爬了出來。
他的神情像放開了一牽深愛過,對與錯都罷了,人又已經去了,是與非還有什麼好執著的。當然也是因為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像,不然劉雄文不會那麼容易放的開。
他細想玉清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是,但有一點,她從來都沒讓他近過身,沒有給袁家的臉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