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單子喊著:“就有此理!”擋向陰單子,兩人鬥將起來。
柳婷婷奮力一叫“住手!”兩人聞聲而立,橫眉怒視。
柳婷婷揚聲說道:“你們誰大誰小,我可管不著。不過我可不是你們的老大,我這般年紀如何做得什麼老大。”
陰陽雙子靜立沉思,突然相對而笑,同時喊道:“這可是你說的!”
柳婷婷點頭道:“是我說的,沒錯!”
陰陽雙子拉著手走到一側竊耳私語,陰單子道:“她自己不做老大,我就是老大。”
陽單子道:“她說不做就不做啊,就算她不做,憑什麼就是你做老大?”
陰單子怒道:“老子本來就是老大。”
陽單子道:“那是過去,現在新老大不做老大,老子要做老大。”
陰單子罵道:“新老大不做老大,老子還是老大。”
陽單子爭到:“放屁,老子是老大。”兩人越爭聲音越來越大,柳婷婷漸漸聽得清晰入耳,只覺可笑荒謬。
兩人爭著打了起來,柳婷婷撿起一木柱向兩人扔了過去,喊道:“住手!”
兩人同時劈開木柱,怒目而視,忍無可忍。陽單子輕聲私語道:“誰殺了她誰做老大?”
陰單子點頭道:“好,誰有本事殺了她誰做老大。”
兩人收刀入背,一臉壞笑地走向柳婷婷。陰單子問道:“你叫什麼?”
陽單子跟道:“你叫什麼,憑什麼管我們?”
柳婷婷道:“我叫柳婷婷,沒敢管二位前輩之事,只是不願讓兩位相互慘鬥罷了。”
兩人相對一眼,閃身消失樹林中。柳婷婷欲叫住,已不見人影,深嘆一氣,走入山林。林中不盡參天古木,奇草叢生,雜滕滿地。厚厚的落葉猶如棉絮般落腳無印,一股腐葉馨香環繞四周。她心中擔憂陳世清等人安慰,早想下山去探訊息,可四處情景如一,行了許久好似未動半步。飢餓疲乏一起湧上心頭,無奈靠到一棵樹腳休息,不知覺中竟閉眼睡去。
一股烤肉香味掠過,她看到了她師傅正為她烤著爛泥荷葉包燒雞。她師傅轉身對她溫馨一笑,“婷兒定是餓急了,看口水淅瀝的。”撇了一隻雞腿遞給她。她確實餓得心慌口虛,伸手的力氣都使不出。她師傅送到她嘴裡,那股熟悉的香味讓她回味悠長,滿懷喜悅失聲笑出了聲。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小茅屋中,那股烤肉香味不斷從門口傳入。她迫不及待地跑出茅屋,見陰陽雙子正坐在地上邊吃肉,邊喝酒,時而哈哈大笑,時而默默飲酒。她走過去,問道:“有吃的為何不叫上我呢,我餓得直髮慌。”伸手拿了一塊肉吃了起來,肉味與她師傅烤的爛泥荷葉包雞的香味可謂霄壤之殊,不免讓她思情遠尋。
陰單子暼了她一眼,道:“不好好待著,到處亂跑,若不是我及時發現,你早被老虎入胃了,如何還能品得老虎入胃。”
陽單子掙道:“是我救的她,與你何干,自欺欺人?”
陰單子辯道:“不是我先看到,你能救到她?過河拆橋!”
柳婷婷似乎覺得二人從未停止過言語,言語之中全是爭鋒相對,互拆樓臺,更甚之處便是拳腳相加,刀刃相見。且爭辯之話題全是無關緊要之事,不免讓人云裡霧裡,著摸不透。
陽單子道:“假慈悲,虛偽,無恥!”
柳婷婷道:“都不是好人,美味佳餚竟忘了叫我,讓我餓得虛汗滿面。”
陰單子道:“你是好人?睡了一天,醒來便伺候上美味佳餚,老子反成壞人了?”
陽單子冷笑道:“這般能和我們同吃住的你還是第一個,不知好歹。”兩人邊說邊大口喝著酒。
柳婷婷沒多理會二人,一會兒已是菜過五味,酒過三旬。站起身來,扭了扭身子,笑道:“飢火燒腸過,才知肚飽福中來。”
陰單子急忙翻了翻焦炭之下,撬出一根沾滿炭灰燒得漆黑的肚腸來,穩心安神,道:“火燒腸還在,還在。”原來他誤解了柳婷婷的話語,以為柳婷婷偷吃了他那燒腸。不過那燒腸被翻出後,卻是一股惡臭極速蔓延開來。
陽單子矇住鼻孔,將那根肚腸又塞進炭灰之下埋好,搖頭嘆道:“這種原漿肚腸天下之大恐再難找第二人與你同吃。”
柳婷婷用力矇住鼻孔嘴巴,見陽單子埋了肚腸才放開,一股惡嘔直衝喉嚨,燻得她一陣乾噦,喊道:“臭死了,臭死了。”
陰單子反問道:“臭麼?是八珍玉食,其味無窮罷!要誰膽敢偷吃了去,定涮成肉泥拋之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