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確打算先止痛再說，可是聽02的聲音這麼急迫，餘笙也不得不正視起來。
【季子默有間歇性科塔爾症候群，又稱科塔爾氏妄想、虛無幻想症候群、行屍症候群、活死人症候群，是一種罕見的精神妄想症。】
“……季子默的特點是什麼？”餘笙心情有些複雜。
這傢伙怎麼會有這樣的精神疾病？
【他的特點就是，以為自己沒有心臟，已經死了，不需要進食。】
“……”餘笙嘴角一抽，“你不會告訴我，他已經三個月沒有進食了吧？”
【不不不，到現在為止，季子默已經整整七天不吃不喝的躺在地下室的棺材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要不了多久，就會將自己餓死。】
“地下室？棺材？”餘笙敏銳的捕捉到重點。
【是的，就在你身旁。】
“！！！”餘笙瞳孔一縮，直愣愣的盯著漆黑的‘天花板’。
許久之後，這才拉回自己的思緒，“所以，我現在也躺在棺材裡，這傢伙想要跟我一起死……”
【不，他不想死，他只是患了間歇性科塔爾症候群，以為自己沒有心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只是暫時擁有意識而已。】
“好吧。”餘笙默默的在心裡點頭。
現在她稍微想要動一下，都會覺得劇痛無比。
所以就連想要側頭看向旁邊這個‘沒有心臟’的傢伙，也做不到。
無奈之下，她只能先開始閉目養神，等待體內大量的影響精神力的鎮定劑失效。
迷迷糊糊間，餘笙睡了過去。
被大量鎮定劑影響到精神判斷的她，根本不知道……
躺在她身側的季子默，從發現她醒來之時，就一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將她所有的震驚，錯愕，不可置信等等情緒，全都看在眼裡。
“身體雖然已經乾淨了，可是怎麼辦？你的靈魂依然骯髒啊……”
季子默伸出虛弱的手，拂過餘笙的臉龐。
因為她植皮的關係，所以全身腫得跟個巨人觀似的。
摸上去，手感並不好。
但是，季子默並不在意。
只要是他的東西，不論美醜，不論好壞，他都不會在意。
他在意的是，不能被任何除了她之外的人，染指。
“要不然，等你死後，我再幫你洗滌靈魂吧？這樣一來，你就真的乾淨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