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帆感覺這一覺睡地非常踏實。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因為要面臨被追殺,他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甚至在睡覺時都不敢睡太死,而這一次,他久違地睡了一個安穩覺。
白帆緩緩睜開眼睛,他發現璇璣早已經醒了,只不過璇璣仍在他的懷裡,他一隻手撫著她的纖腰,仍將她擁在懷中。
璇璣似乎已經醒了許久了,只是靜靜地看著白帆的臉頰,或許是怕自己挪動身體的細微動作會驚擾到白帆,她才老老實實地躺著,一動不動得窩在白帆的懷裡。、
看見白帆醒了之後,璇璣也是將臉頰湊到白帆面前擺出一抹可愛的微笑,見狀,白帆忍不住地對著璇璣的額頭吻了上去。
只不過這時,房間的對話機也響了起來,白帆下了床走到對話機前,發現是浮冰狼,他已經站在了門外,
接著,白帆走到門前,開了門,浮冰狼仍穿著西裝,只不過髮型看起來有些亂,他應該是一起床就過來了,按照弗裡茨委員的吩咐,一早,他要送兩人去一個地方。
“二位,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浮冰狼邊說邊打著哈欠,顯然是休息不足,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十幾分鍾之後,一輛飛行汽車停靠在住宅前,坐在駕駛席上的人是浮冰狼,看起來他是司機。
而弗裡茨也站在車前,似乎想要在白帆與璇璣兩人臨走之前,叮囑一些東西給他們。
兩人從住宅中走了出來,白帆走在了前面,走之前,弗裡茨特意叮囑他換了一身西裝,璇璣跟在白帆的身後,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只不過兩人十指緊扣,看起來有些甜蜜。
顯然,弗裡茨看到兩人的舉動也明白了,無論最後怎麼樣,他知道白帆一定會善待璇璣,所以他也就放下了心來。
只是臨走之前,弗裡茨的神情也發生了變化,彷彿白帆就是他的女婿一樣,彷彿是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託付給了他,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與白帆之間的最後一面。
“派克教授,我們多久才能回來。”臨走之前,璇璣不捨地問。
弗裡茨自認為是老狐狸,在演技上他要比璇璣強得多,他的面容仍是和藹的,只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問題,他不知道他們多久才能回來。
白帆走到弗裡茨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躬代表了了許許多多的東西,他這一命是他救的,如果弗裡茨沒參與進來,也就不會有璇璣的介入,只靠他自己掙扎,恐怕他早死了。
“能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們回來,另外律動者已經放在了車裡。”弗裡茨慈祥地說道。
璇璣順著車窗往副駕駛席看去,那裡放著一個金屬箱子,璇璣能夠確定,那就是容納律動者戰鬥裝甲的收納櫃。
白帆和璇璣兩人從旅館出來之後,浮冰狼就找到了卡恩與兩人藏在旅館中的金屬箱,浮冰狼已經將卡恩給藏了起來,不然卡恩也會面臨生命危險。
而容納律動者的收納櫃,按照弗裡茨的吩咐,他也帶了過來,並放在了車上。
“走吧。”弗裡茨揮手道。
接著,白帆和璇璣兩個人上了車,兩人坐在了飛行汽車的後座上,兩人只與弗裡茨作了簡單的告別,飛行汽車便啟程了。
飛行汽車的四個離子推進器開始執行,四道離子尾流灼燒出一陣熱風,接著,飛行汽車漸行漸遠,向天空飛去。
宅前只剩下了一個智慧機器人與弗裡茨,直到飛行汽車遠去,弗裡茨的臉頰才逐漸陰沉下來。
其實關於幕後黑手為什麼想要置白帆死地,他有過許多種猜測,可真相只有幕後黑手才知道,所以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關於白帆手中的那張SD卡和那封信也是他安排浮冰狼送過去的,只不過他只是中間的中繼者,SD卡不是他的,而信也不是他寫的。
在六個多月之前,他只記得一男一女找到了他,女人的年紀看著並不大,只有三十歲的樣子。
讓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女人,女人似乎雙腿癱瘓,而且袖管也空了一根,坐在一把輪椅之上,女人頗為漂亮,雙眸看起來與璇璣的眼睛一樣清澈,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精美的紅寶石項墜。
至於女人身旁的男人,弗裡茨也有些印象,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頭上沒有頭髮,是一個光頭,倒是濃重的絡腮鬍讓他很有印象。
只是女人的氣場看起來很不簡單,弗裡茨斷定,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那時他剛剛參加完雲端技術開發工程的聽證會議,他知道雲端的事情,那是大災難時期遺留下來的一項恐怖的技術。
本來他是極力反對這件事情的,六十年前的大災難就是這項技術造成的,無論雲端技術能帶來多麼可觀的便利,可使用它的人仍舊可以依靠它成為獨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