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華不願見我,我看著他的本體暗自神傷。他依舊開得這樣豔,卻不再見曾經在我身邊晃來晃去的少年小子了。
孟婆見我這般,許是不忍,告訴我一個驚人秘密:
“丫頭,羅華不是不願見你,是無法見你。”
我不解地看著孟婆問:
“孟婆何出此言?”
孟婆嘆了口氣說:
“這說起來也和我有關係,你們曾在黃泉守護千年,後來因為花謝要沉睡千年。這千年間,我曾以世人淚澆灌。其實這本沒有什麼,但是羅華卻把所有世人的苦淚都吸收了,他把世人因愛而流的純淨之淚留給了你,這使得他揹負太多人的負面情緒。後來又因被戒律佛懲罰他不得不將你和他的蒂分開,並留了大半的根鬚給你,這使得他的身體無法承受人們如此重的怨恨之念,險些墜入魔道,他便封印了自己的意識。”
孟婆的話震驚了我,又是因為我,羅華總是因為我受傷,總是為我揹負惡果,我欠他實在太多太多了。
“丫頭,來了也不去看看師父我,太沒良心了,我怎麼就這麼命苦,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呢?哼!”
我回頭看見師父佯裝生氣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可愛的老頑童。
“師父,徒兒我正打算去看您呢,誰知道你就來了。”
師父臉上馬上露出笑來,
“我就知道我的徒弟沒有忘了我,哈哈哈!”
我馬上說:
“瞧師父您說的什麼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我怎麼可能忘了您呢。”
我說完對師父行了一禮又說:
“師父,弟子有惑,請師父解,佛曰眾生皆苦,到底是何苦,到底何為苦?”
聽了我的問題,師父眼神變得嚴肅,認真地給我說:
“眾生的苦有七,分別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師父說完,我繼續詢問:
“弟子請師父解惑,何為生苦?”
說話間,師父好似又回到了當年菩提樹下講經的高僧,他說:
“生苦有五種:一者,受胎:謂識託母胎之時,在母腹中,窄隘不淨。二者,種子:謂識託父母遺體,其識種子,隨母氣息出入,不得自在。三者,增長:謂在母腹中,經十月日,內熱煎煮,身形漸成,住在生髒之下,熟髒之上,間夾如獄。四者,出胎:謂初生下,有冷風、熱風吹身,及衣服等物觸體,肌膚柔嫩,如被物刺。五者,種類:謂人品有貴富貧賤,相貌有殘缺妍醜,是名生苦。”
我繼續問:
“那何為老苦?”
“老苦有二種:一者,增長:謂從少至壯,從壯至衰,氣力羸少,動止不寧。二者,滅壞:謂盛去衰來,精神耗減,其命日促,漸至朽壞,是名老苦。”
“何為病苦?”
師父繼續答:
“病苦有二種:一者,身病:謂四大不調,眾病交攻。若地大不調,舉身沉重。水大不調,舉身胖腫。火大不調,舉身蒸熱。風大不調,舉身倔強。二者,心病:謂心懷苦惱,憂切悲哀,是名病苦。”
“何為死苦?”
“死苦有二種:一者,病死:謂因疾病,壽盡而死。二者,外緣:謂或遇惡緣,或遭水火等難而死,是名死苦。”
“何為愛別離苦?”
“愛別離苦:謂常所親愛之人,乖違離散,不得共處,是名愛別離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