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縷縷陽光透過栗子樹灑落了下來,白沭輕緩地睜開眼睛,隨後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
他知道,他睡過頭了!
撒開狗腿,順著昨晚蘇不知告知的方位急速奔襲,白沭這時候才發現後腿真正的變化。
如履清風、如踏祥雲,每一步下去,白沭都能跑開十多米。
懷文酒樓中,無邪宗眾人正圍坐在圓桌之前閒聊,古慈面色不善的看著白沭,似乎想要將白沭做成狗肉包子。
“你知道我們等你多久了嗎?”古慈厲聲道。
“這可不能怪我,大師伯一直拉著不讓我走。”
有靠山真是好,撒起謊來都這麼硬氣。
“算了,你快過來,我再說一下今日要注意的事項。”
搬出了蘇不知,古慈還真拿白沭沒有辦法,但白沭不知道的是,蘇不知昨晚走的時候,是去過古慈的房間的。
“此去蘭陵郡,就算是真正的離開了自家的地盤。
之前幾日的路程中,你們還會下意識的說姑蘇話,下面的路程,誰再說姑蘇話,誰就要受罰!”
白沭矮了矮頭,因為他知道,這一路上,就屬他姑蘇話說的最多。
“今日我們就不休息了,直奔蘭陵郡的主城蘭陵城,蘭陵城中人才輩出,你們一定要低調行事!
其中尤其需要注意三撥勢力,其一是蘭陵高氏,其二是蘭陵琅琊宗,其三法公堂蘭陵分部。
見到他們能躲就躲,不要圖生麻煩,處理起來會很煩。說不準會誤了行程。”
眾人的表情不見有多緊張,白沭便知道,古慈只不過是怕麻煩而已,真真遇到事兒了,無邪宗也能輕鬆解決。
“今晚我們在蘭陵城中歇歇腳而已,並不會待很多天,所以大家今晚一定要休息好。”
休息了一整夜的黑馬再次充滿了活力,見自己的主人們過來,他們紛紛抬起前蹄,仰天長嘯,似乎是在告訴大家,它們已經準備好了。
臨近清晨才睡的白沭依舊活力無限,或是後腿的原因,今日他居然比這些馬兒都持久。
連續奔襲了四個多時辰,愣是沒有覺得累。
“師父,還沒到嗎?”
皇甫鶴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他紅著臉,捂著屁股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屁股快要開花了……”
阮炵見狀終於敢開口說道:“我……我也是。”
不過阮炵捂著的,卻是襠部。
“蘭陵城在蘭陵郡中部,最少還有一個時辰的路途,你們就不行了?你看看你們的小師弟,他可是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
突然收到誇讚,白沭老臉一紅,隨後說道:“師父,這可不能怪他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可不是腳底掌……”
“此言有理!”皇甫鶴應聲。
“小師弟太善解人意了!”阮炵覺得很贊、順便豎起了大拇指。
“師父,要不我們歇歇吧。”張水水也唯唯諾諾的開了口。
古慈眉頭一皺,惡狠狠的說道:“誰跑的最慢,就罰他今日不許下馬!”
良久,或是覺得自己太多狠毒,古慈終於發了善心,再次開口說道:“算了,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准許你們用原力包裹下肢,減緩一些顛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