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絲廂閣時,唐溪看向謝城問:“你可知,含蓉郡主嫁了什麼人?”
“嫁了一位姓楊的商賈,是一個小鎮上的人,據說,是易家的遠親。”
這事兒,他也是回來之後才聽祖父提起的。
“易家?”唐溪詫異,“是安陽王妃那邊的人?”
“嗯。”
“這麼說來,安陽王妃還是很在意這個女兒的,只是,即便如此,就安陽王做的那些事兒,她不怕連那楊家也被牽連嗎?”
若是燕皇一怒之下判個株連九族,那安陽王妃這麼做,豈不是害了人家?
謝城道:“含蓉郡主已經不算安陽王府的人,不僅如此,安陽王府的長子正榮,也已經同安陽王脫離了關係。”
唐溪聞言暗嘖一聲,“這麼說來,現在的安陽王府已經差不多支離破碎了。”
“這都是安陽王自找的。”謝城冷笑,“聰明的人選擇離開,愚蠢的人才會選擇留下。”
只要姚蘇被定罪,安陽王府也基本要完。
“唉,為了整個名利,落到這樣的下場,值得嗎?”唐溪實在不明白。
謝城略帶譏諷道:“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有時候,名利高於一切。”
“也是。”唐溪淡淡一笑。
她抬眸看著謝城問:“你今日來,想做什麼?”
謝城看著她,遲疑著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江雅的人?”
“江雅?”唐溪面色微冷,“她怎麼了?”
謝城道:“她被人販子擄走了,一個叫劉琴的婦人,和一個叫江明的男子到府衙報案,而且,那叫劉琴的婦人還說認識伯父。”
“江雅被人擄走了?”唐溪挑眉,“什麼時候的事兒?”
“今早才來報的案,我起初也沒怎麼關注,但聽默翼說,那婦人說她認識伯父,這才想過來問問你。”
謝城頓了頓,挑眉看著她繼續道:“這麼說來,你確實認識他們了?”
“認識。”唐溪淡聲道:“我前繼母一家。”
“原來是他們?”謝城眼神微眯,“就是那個婦人將你丟下的?”
唐溪頷首,“嗯。”
謝城淡聲道:“既然這樣,那這案我就不理了。”
“可別。”唐溪淡聲道:“再怎麼說,人家現在也是你的子民,你可不能假公濟私。”
劉琴在府衙就說她認識唐正,打的什麼鬼主意她會不清楚?
不就是知道她和謝城的關係,故意提出認識唐正,想讓府衙對尋找江雅的事上心一些嗎?
可真是有臉。
謝城輕笑,“行吧,這事兒我會交給默翼去處理。”
今日來,問這事兒不過是藉口,他就是想來見見小姑娘的。
“話說回來,你那鋪子還開不開?”
經他這麼一提起,唐溪才恍惚想起,自己還有個鋪子。
“再過兩日吧。”她隨口問道:“對面的燕春樓重開了嗎?”
唐溪頷首,“已經重開了。”
這事兒,本就和燕春樓無關,燕春樓重開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客人多嗎?”唐溪問。
謝城眼睛微眯,“你是覺得,我常關注著燕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