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端著茶水回來的時候,謝城正在她屋裡閒逛打量著。
她將茶水擱在桌面上,笑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隨意打量女兒家的閨房嗎?”
“有!”謝城頷首微笑,“但是,沒人告訴我,未來娘子的閨房不能打量。”
她抿唇淺淺一笑,“喝茶吧。”
謝城走回桌前入座,端起蓋碗將蓋子揭開,輕吹幾下後抿了一口。
“說吧,什麼事兒?”
唐溪撫了下身後長裙,入座之後,看著他問。
謝城又抿了口茶,才將蓋碗放下,看著她道:“楚天遊明早就要離開了。”
“明早?林老闆也同他一起嗎?”
“嗯。”
“那是不是說明,花宮主也要離開了?”唐溪語氣中帶著欣喜。
謝城搖頭,“楚天遊說花宮主暫時不會離開,而且,如今,城內都遍佈了兩門的眼線。”
唐溪輕嘖一聲,“想不到,他們還挺執著。”
“看樣子,應該是找不到人誓不罷休了。”謝城淡笑著道:“他們倆估計還得在廢墟度過一段時日。”
“反正也不缺吃不缺喝的,在哪裡生活都一樣。”唐溪嘿嘿一笑,“而且,聽九耀說,花玄這兩日偶爾還會給孩子們指點一下練功方法,我覺得,讓他們待在那裡,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謝城眉間微蹙,“你又去了廢墟?”
“是啊!”她點了點頭,“前兩日去過一次,順便和沈鬱說了下沈府這邊的情況。”
她也是這兩日才打聽到沈府這邊的情況,據說,沈從已經把塗氏休了,還把她偷人的事兒公佈於眾。
塗氏離開了沈府後,想去找那姘頭幫忙,誰知,她那姘頭並不是什麼單身漢,而是有婆娘的,而且,還是個厲害的。
那姘頭的婆娘在得知塗氏和自己丈夫的事兒後,一氣之下,當場跟塗氏撕個你死我活的。
最後,自然是那姘頭的婆娘勝出,而塗氏,被刮花了臉不說,一邊眼睛也被抓瞎了,前幾日,被人發現,已經凍死在了街道上。
有人去通知了沈府,沈從聽後,只讓人把屍體丟到後山去,之後,就再沒下文了。
沈鬱當時聽了這訊息後,又哭又笑的,嘴裡唸叨著母親的仇終於得報了,又惋惜著沒能自己親手報。
他母親被活活燒死,而塗氏則被活活凍死,算起來,這塗氏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至於那姘頭,據說被自己的婆娘打瘸了一條腿,又被左鄰右舍嘲笑,如今,那是連門都不敢出。
“對了,你之前去,那位沈家住,沒問過沈鬱的下落嗎?”唐溪問謝城。
“沒有。”他淡聲道:“我只和他說了塗氏偷人的事,其他的我沒說。”
“也就是說,沈家住其實不知道,沈鬱還活著?”
謝城頷首,“嗯。”
“那這事兒,要不要和沈鬱商量一下?”唐溪輕吟著道:“畢竟,沈府到底是他的家。”
“這事兒我們無需操心。”謝城淡聲道:“回不回沈府,是他自己的事。”
唐溪撇了撇嘴,點頭道:“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