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您來得正好!”祁媽媽慌張地上前道:“這事兒我們真的不知曉啊,她昨兒就失蹤了,今兒卻突然死在了自己的屋裡,樓裡的姑娘們都能作證的。”
謝城淡聲道:“她是被人毒死的,身體冰冷僵硬,上面還沾有雪水,應該是被埋在雪裡凍過。”
“毒死的?”祁媽媽震驚,“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惡毒?”
“媽媽,怎麼辦?”牡丹臉色發白道:“咱們樓裡死了人,以後還會有人來嗎?”
“放心,又不是死在咱們樓裡的,你沒聽到城主的話嗎?胭脂死後才被人放進來的。”
祁媽媽的聲音很大,大多數人都聽見了。
這死了人,大家心裡都有些慌,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默翼問祁媽媽道:“這個胭脂姑娘是哪裡人?”
祁媽媽搖頭,“奴家不知,她是不久前才來燕春樓的,是自己進來的。”
默翼蹙眉,“你是說,她自願進來的?”
“是!”祁媽媽點頭。
平時伺候胭脂的丫鬟抹著淚道:“姑娘昨兒有個親戚來找她,也是一個姑娘,奴婢在門外聽胭脂姑娘喊她芙蓉姐姐。”
“你還聽到了什麼?”默翼看向那丫鬟問。
丫鬟搖頭,“因為胭脂姑娘讓奴婢退下,所以奴婢不敢靠太近,只隱隱聽說什麼主子解藥之類的話。”
“主子,解藥?”謝城似想起了什麼,淡聲道:“搜一下身。”
默翼會意,看向祁媽媽道:“你去搜一下她的身。”
“搜……搜她?”祁媽媽瞪大眼睛,“這不好吧?畢竟,死者為大。”
主要是她不敢碰屍體。
唐溪淡聲道:“我來吧。”
她說罷,上前摸索了一下,最後,從胭脂身上搜出一個荷包。
開啟一看,見裡面除了幾張銀票外,還有幾包用紙張包住的東西。
唐溪將東西交給了謝城。
默翼道:“銀票還在,證明不是謀財。”
謝城將其中一包東西開啟,旋即淡聲道:“是翠苓粉。”
“翠苓粉?”祁媽媽一愣,“這不是害那幾位姑娘毀容的毒藥嗎?”
“正是。”謝城淡聲道:“她應該是替什麼人做事,最後被人滅口了。”
他看向默翼道:“把屍體抬下去吧。”
“是!”
默翼應承之後,招來衙役把屍體抬下去。
“那我們這燕春樓,還要關嗎?”祁媽媽問。
謝城淡聲道:“還是先關幾日吧。”
“這……跟我們又沒關係。”
“最好關了!”有人淬了一口道:“不正經的地方又死了人,還想繼續開,也不怕招來不乾淨的東西。”
“怎麼說話呢?”祁媽媽眼睛一瞪,“人又不是我們殺的,她就是要復仇,也不該找到我們這兒來。”
她心裡也很是納悶,也不知是哪個變態,殺了人也就罷了,還把屍體丟到她樓裡來,這不是成心跟她作對嗎?
有人嗤聲道:“誰知道?說不定你們這群人中,有一個是殺她的兇手呢?”
“你沒聽謝城主說嗎?她是替別人辦事被人滅口的。”祁媽媽氣得胸口直起伏。
有人嘀咕道:“這不過是猜測,真相還不知是什麼樣呢。”
話雖這麼說,但一個青樓女子死去,根本沒多少人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