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十萬兩?”高婆子愕然,“那姑娘才多大,即便是神醫,也不能一下子就拿出那麼多吧?”
她忙活了一輩子,也就存了這麼點,結果,對人家來說只是“區區”,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您懂什麼?”祁媽媽指了指對面,道:“您來時,瞧見對面那家胭脂鋪了嗎?”
高婆子搖頭,“沒注意。”
“那就是那位姑娘開的胭脂鋪,人家一天的收入都頂咱們半輩子的收入了。”
高婆子覺得她說得有些誇張,不由笑道:“那小胭脂鋪,能賣多少錢啊?”
祁媽媽笑了笑,“別的不說,就那神藥,一小瓶就得二十萬兩,還有那美顏膏和口脂,一盒至少五十到上百兩,比你賣人頭還要貴上數倍。”
“我滴娘喲!”高婆子大驚,“二十萬兩,這能賣出去嗎?”
“怎麼不能?”祁媽媽輕嘆,“我昨兒可不就買了一瓶?”
“你買了?”高婆子嘖嘖幾聲,“你可真捨得。”
“那是您不知道。”祁媽媽道:“那趙家和穆家的兩位姑娘,因為被下毒,臉都爛掉了,那唐姑娘,就用針把膿挑破,然後把那神藥抹上,不過半會兒的功夫,臉就全好了,半點瑕疵都不見,您說神不神奇?”
“真的假的?”高婆子半信半疑。
“您不信?”祁媽媽微微一笑,“那您等著。”
她說著起身上樓,沒一會兒,就拿了一把小刀和一小瓶的東西下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高婆子一臉不解。
“您可瞧好了。”祁媽媽笑了笑,拿起小刀,在自己的掌心上劃了一下,刀鋒尖銳,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高婆子驚恐地看著她,“你瘋了?”
那可是自己的手,她瞧著都疼。
祁媽媽淡定地放下小刀,拿起那小瓷瓶,用嘴拔開瓶塞,小心地往傷口上滴了幾滴靈泉,然後再用帕子將上面的血漬擦掉。
她將掌心面向高婆子,微微一笑道:“您瞧。”
“我滴娘喲!”高婆子驀然抓過她的手,左右察看了一番,滿是不敢置信,“這……這也太神了吧?”
“現在您相信有人買了吧?”祁媽媽笑了笑,“若不是我沒錢了,我都想多買幾瓶回來備著。”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唇角蕩著笑意道:“我的臉,昨兒可還有許多細紋呢,不過就塗了一次,臉上的細紋就淡了許多,如此神藥,怎麼可能會沒人買?”
高婆子搖了搖頭,“即便是神藥,我也捨不得買。”
這一下就去了二十萬兩,她可捨不得。
“那是您!”祁媽媽將小瓷瓶收好,眸底閃過一抹嫌棄道:“這錢賺來就是要享受用的,若藏著掖著,那賺來又有什麼意思?死了還不是照樣帶不走。”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高婆子冷哼,“你這樓裡的姑娘,一個賽一個豔,那外邊的男人都恨不得把金山銀山都往你這兒搬,你自然是不在乎錢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祁媽媽道:“買下這座樓可廢了我不少錢,到現在還沒收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