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離開後，高婆子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宅子，不是卓府的嗎？這姑娘和卓府，到底是什麼關係？”
“會不會是卓府的姑娘卓月？”隨從猜測道。
“不可能！”高婆子搖頭，“卓府的姑娘我是見過的，年齡比這姑娘略長几歲，而且，容貌也比這姑娘稍微次些。”
“不是卓府的姑娘，為何會住進卓府的宅子？”隨從撓了撓頭，一臉不解。
“看謝城主對她的樣子，似乎很是憐惜。”高婆子微微蹙眉，“這寒水城大家族的姑娘，我幾乎都是認識的，如此容貌的姑娘，我若是見過，定然不會忘，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呢？”
隨從笑呵呵道：“管她是哪家的姑娘，反正，咱們今日賺一大筆就是了！”
高婆子看著手中的銀票呵呵一笑，“這姑娘也不知道是心善還是個傻子，竟買個眼瞎的婆娘回去。”
“主子，您為何要把那兩孩子也賣了？”隨從不解，“以他們的模樣，這長大後再賣，怕是不止五兩吧？”
“把他們養大？”高婆子冷哼，“你當他們喂水就能長大？”
隨從愣了愣，隨即呵呵一笑，“也是，留他們在，費糧食。”
高婆子瞥了他一眼，“把餘下的人帶回去，讓人把那五十幾人送到臨河街去，順便讓人備好馬車，我出門一趟。”
“主子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人問問，那姑娘什麼來頭，竟能讓一城之主光臨咱們這粗鄙之地。”
“小人這就去。”
半個時辰之後，燕春樓。
“喲，高婆子？今兒刮的什麼風，竟把您給刮來了。”
祁媽媽扭著柳腰，從樓梯上走下來。
高婆子看著她的臉，眯著眼笑道：“姑娘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祁媽媽聞言輕笑，眸底滿是得意。
“我今兒來，是有件事兒要問問你。”高婆子道：“你這兒訊息靈通，找你準沒錯。”
“哦？”祁媽媽在她對面入座，嬌笑著問：“不知，高婆子要問什麼？”
高婆子哈哈一笑，“你也是從我這兒出來的，當年在牙行時，我待你不薄，今兒有事兒找你，你一定不會推辭的吧？”
“這是自然。”祁媽媽倒了茶，笑道：“有什麼事兒，您說，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今日，謝城主帶了位姑娘上我哪兒去買人，但我從未見過這姑娘，所以想來問問你，謝城主身邊，最近跟哪家的姑娘走得近？”
祁媽媽聽罷驀然一笑，“您問這兒做什麼？”
“唉，還不是想問問，免得以後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嘛？”高婆子笑了笑，道：“您是知道的，這寒水城裡的人，大多都是咱們得罪不起的，我這一無所知，萬一哪日，那姑娘的家人上我那兒去買人，我卻不小心衝撞了，或是怠慢了，那豈不是要得罪人嘛？”
“說的也是！”祁媽媽一笑，“其實，那姑娘吧，還真不是一般的人。”
“哦？”高婆子眼睛一亮，“那姑娘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