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做的？”謝城又問。
“知道！”沈鬱緊握著的拳頭髮出“咯咯”的聲音，“就是塗氏，我的好嬸嬸。”
“塗氏？沈從的妻子？”謝城驚訝。
“沒錯。”沈鬱強忍著淚水，冷聲道：“就是她指使廚房的管事，在我們的飯裡下毒，火也是她指使人放的。”
“你怎麼知道？”唐溪淡聲問。
當時，那個救我出來的人，將我帶到了她的院子後面，我親耳聽見的。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回去揭發她？”
謝城覺得，以沈從的性子，應該不會包庇塗氏才對。
“當時，那個救我的人，正巧揹著一具屍體路過，他救我出來後，就將那屍體丟了進去，如今，連叔叔也覺得我不在了，我想揭發她，可我沒有證據，不過，我卻知道她為何要殺我們。”
“為何？”
眾人都疑惑地看著他。
“她有一個姘頭，有次二人在沈府後院幽會時，被我娘瞧見了，她哭著求我娘別告訴叔叔，說她只是一時糊塗，我娘見她哭得撕心裂肺，以為她真心悔過，便答應了她，誰知……”
說到最後，他咬了咬牙。
“這事兒，你如何知道的？”唐溪覺得，一個母親和自己的兒子討論這樣的問題。
沈鬱道：“是那個救我的人同我說的，他說他之前從豐府路過，正巧聽到。”
“所以，那個救你的人，到底長什麼模樣？”謝城挑眉問。
沈鬱遲疑道：“他……模樣還可以，一身書生打扮，長得高高瘦瘦的，輕功特別好，我當時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那兒，他說，他想去豐府偷什麼百年人參。”
唐溪嘴裡微微抽搐，“是不是幾個月前？”
“嗯！”沈鬱點頭，“約摸是八月底的時候，那時候，還出了那什麼淫賊事件。”
唐溪和謝城二人相視一眼，二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路過豐府，又是想偷百年人參的，除了花玄那貨，還能有誰？
“你們……是不是認識他？”沈鬱眼睛微亮。
謝城搖頭，“不認識。”
唐溪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想怎麼做？”
沈鬱冷聲道：“我要塗氏以命償命！”
謝城淡聲道：“這事兒，交給我。”
“交給你？”沈鬱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城主，既然知道我的城民出事兒了，我自然要管管。”
沈鬱眼睛一亮，“那你能替我將那惡婦繩之以法，讓她以命償命嗎？”
謝城沉吟，“你不覺得，對付這樣的人，讓她生不如死更解氣嗎？”
沈鬱沉默片刻，最後搖了搖頭，“我只想替我娘報仇。”
謝城淡聲道：“我會和你叔叔說清，只是……你不打算回沈家？”
沈從同他，還算是有幾分交情的。
“不回去了。”沈鬱苦笑，“那裡已經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母親尚在時，他還能為了母親忍受那些白眼，如今，母親不在了，他為何還要留下？
再者，對於沈府的人來說，他如今只不過是個死人。
唐溪道：“你可想好了，堂堂沈家公子，當真要給別人賣命？”
“我早就想好了。”他淡聲道：“只要不回沈府，到哪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