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還不知表妹夫也是哪裡人呢。”
莫子騰實在好奇，眼前這位表妹夫，看著似乎不比他長多少，不過，人家一出手就是幾百兩，看起來好像很不一般。
而且，聽他的話，似乎不太把那汪員外放在眼裡。
“寒水城的人。”
“寒水城？”莫子騰震驚，“從那兒到這兒來，估計很遠吧？”
謝城頷首，“是挺遠。”
這一輾轉，眼看著又要過年了。
莫子騰道：“我有個同床，他也是寒水城的人，聽他說，你們寒水城的城主才比我年長一歲，是不是真的？”
莫家其他知情人都是一愣，旋即紛紛掩唇偷笑。
唐溪也忍不住輕笑出聲，就連謝城，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介紹自己的時候，莫子騰不在，不知情也不足為奇。
“你們笑什麼？”莫子騰一臉莫名，不明白，自己的問題有什麼好笑的。
莫玲瓏笑道：“哥，那位城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莫子騰微愣，旋即又“啊”了一聲。
不過，前面是不解，後面是震驚。
“你是說……表妹夫他就是……寒水城的城主？”
莫玲瓏點頭，“不錯。”
莫子騰驀然看向謝城，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就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同床嘴裡的最年輕的城主，竟是自己未來的表妹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等回學堂去，他要不要跟那位同床炫耀一下呢？不過，他那位同床應該不會相信。
因為，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應該是八輩子都跟什麼城主之類的人物打不著關係。
“傻了？”喬氏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你瞧瞧人家謝城主，年紀輕輕就能管一座城，你呢？讓你讀點書都怨這怨那兒的，連個童生都看不上，比你爹都不如。”
“我這不是好好讀書了嗎？”莫子騰撇嘴，委屈道：“再說了，我中不了，不是還有兩個弟弟嗎？這光宗耀祖的事兒，咱們家不缺人。”
喬氏冷哼，“你若有你兩個弟弟一半用功，也不至於到現在連半個功名都沒有。”
“這倆跟他們大哥還不是一樣？半斤八兩。”譚氏看著自己兩個兒子道：“自從回村裡後，一到休沐日，也不好生讀書自習，每次都跑田裡捏泥巴去，說了也不聽，看似聽話，其實野得很。”
被說的莫子寒和莫子浩兩人，都心虛地底下了頭。
莫子騰哧笑，人都是他帶出來的，能不野嗎？
不過，這倆小子野歸野，但卻比他聰明多了，記字極其快，跟小叔叔一樣聰明。
爺爺曾經就說過，若是小叔叔一心在讀書上，將來肯定能金榜題名，不過可惜的是，他家小叔叔只對做生意感興趣。
喬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笑，還不是你帶壞了他們？”
“哪能啊？”莫子騰覺得自己甚是無辜，“我又沒讓他們去捏泥巴，再說了，成天就知道讀書，那同書呆子有何區別？兩個弟弟這般聰明，可不能做那書呆子。”
喬氏蹙眉，“你還有理了？”
莫子浩道：“大伯母，夫子說了，讀書要適當，不能太用力，否則會變成書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