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又是一嘆,“你去備些禮,明日一早同我去謝府。”
“去謝府?”樊世子蹙眉,“父王,謝城都如此對我們了,我們還上趕著去做什麼?”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安陽王道:“我們安陽王府生意上的事兒,可還要仰仗著謝府的關係,若是讓那些人知道我們與謝府鬧翻了,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父王去就好了,我為什麼也要跟著去?”他是不想看到謝城的。
“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須要去。”安陽王冷聲道:“不僅你,含蓉也要去。”
“可是……”
“嗯?”
安陽王一個犀利的眼神看來,樊世子嚇得身子一縮,即便心有千萬個不願,還是乖乖行禮道:“是,兒臣這就去準備。”
————
翌日,謝府,長壽苑。
唐溪昨日本欲離開,卻耐不住謝府二老的極力挽留,只得留下住了一晚。
幾人剛用完早膳,卻聽人來報,說是安陽王帶著樊世子和含蓉郡主來了。
謝城與謝老太爺面面相覷,二人心底都起了疑惑。
謝城淡聲道:“請進來吧。”
沒多久,就聽到安陽王的笑聲傳了進來。
“賢侄,還有二老,許久不見啊!”
謝老太爺擺了笑臉,哈哈笑道:“王爺今日怎麼得空來?”
“唉——”
安陽王深嘆一聲,“聽說,本王這對逆子逆女昨日在府衙得罪了賢侄,這不,本王帶他們過來,給賢侄賠不是的。”
謝城打量了安陽王一眼,忽而唇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譏笑。
這安陽王,竟比想象中還要能隱忍,這倒有些他的出乎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這安陽王府若真與謝府撕破臉,這安王府的生意肯定會有所虧損,這麼一想,他大概知道,安陽王今日來是何目的了。
謝城淡聲道:“來人,給王爺看座。”
默翼會意,將一張椅子移了過來,“王爺請坐。”
安陽王笑呵呵地坐下,這才對樊世子和哭的眼睛都腫了的含蓉冷聲道:“還不快過來給謝城主賠罪。”
樊世子心下憤怒,卻還是極力強忍著,上前給謝城行了禮,“昨日是本……是我不對,不該到府衙去打擾謝城主辦事兒,還請謝城主恕罪。”
含蓉則愣愣地看著謝城,表情滿是委屈。
樊世子見她許久不出聲,忙輕扯了兩下她的袖子。
含蓉回過神來,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頭,連要說什麼都忘了,連說了幾個“我”,卻什麼都說不出。
安陽王微微蹙眉,似乎很是不滿含蓉的態度。
“我……對,對不起!”含蓉說罷,兩行清淚已經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道:“我昨日不該纏著哥哥,讓他帶我去府衙打擾阿城哥哥,還請阿城哥哥能原諒我一時的無知。”
她是真的覺得委屈,長這麼大,還從未如此丟過人,而且,過去謝城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但自從認識了唐溪後,他就對自己越發地冷淡了。
這一切,都要怪唐溪那個小賤人,若不是她,謝城怎會如此待她?
等回府,定要讓父王想辦法將唐溪除掉。
“阿秀——”。
唐溪揉了揉鼻子,暗自嘀咕道:“誰在算計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