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陽光下,炙烤著的大地,經歷了一整個旱季,乾涸堅硬,比石頭還要更甚幾分。
隸屬於光部落的一大片的耕田裡,卻意外的聚集了大批的,覺醒獸魂的奴隸,他們化了半獸形態,正在用爪艱難的刨著,堅硬的土地。
還有更多普通的,未覺醒獸魂的奴隸,都在用簡易的工具,用力的鑿著土地。
若是按往年,這個時候是不會安排奴隸勞作,要耕種也會等旱季過後,下了第一場雨後。
那時耕田鬆土,會更加輕鬆些,而且也正適合播種,現在耕地的話,就是單純的耗費人力。
這些奴隸每日在地裡勞作後,日落還要像往常一樣,被看管著外出狩獵。
只因今夕不同往日,前幾天俘虜了一大批奴隸,為了調節人口過多,從前所有的奴隸,都被不同程度的安排做事,他們必須勞作起來,要不被累死,不然就會活活餓死。
可旱季畢竟還沒有過去,接連一兩天,得了熱氣病的奴隸突增,其中還有個別看守奴隸,倒下的光部落族人,這個契機倒是讓狼山一夥人,出了風頭。
狼山一夥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細鹽,雖量不太多,但衝成鹽水,學著曾經所普及的方法,救幾個人還是勉強做得到。
再加上狼山適時瞧出了,部落目前稀缺食物,貢獻了魚獸打撈以及食用的方法。
一舉成為光部落裡,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連金霸聽聞後,都親自接見了幾人,他們的地位水漲船高,愈發覺得當初叛族,是正確的選擇。
從前的奴隸過的水生火熱,雲部落被抓回來的族人,更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被抓回來的雲部落族人,幾乎都中了毒,日日被烈火焚心得痛苦,不少人都忍受不了折磨,選擇自我了斷。
其中雲部落族長雲逸,作為獸魂四級的強者,此刻也只能被關押在一個石籠裡,艱難度日,每日的審問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氣息奄奄的躺在石籠裡,雲逸艱難的睜開眼睛,曾經優雅高貴的他,如今狼狽不堪,那些猙獰的傷口,在他白皙的面板上分外刺眼。
輕輕的吞嚥口水,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洞外天色已晚,不多時就會有人把他帶走,例行拷問。
果然沒過多會兒,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一步一步走近,聲音雖輕,可每一步,都彷彿重重的,踏在了雲逸的心口上,讓他不能呼吸。
走進來的有兩人,其中一人察覺到雲逸看過來的目光,頗為意外,“嗯?竟然還有意識…”
然後兩人又走近了石籠,其中一人手上提溜著一種,像是什麼植物結的果子,做成的用來盛放水的用具,他揭開蓋子,隔著籠子揚到了雲逸臉上。
“咳咳…”被猛地潑了一臉水,雲逸差點嗆著,慌忙張合嘴唇,也只是喝到了幾滴在嘴裡。
“快給我出來,別磨磨蹭蹭的…”兩人潑完水後,開啟了石籠的門,粗魯的將裡面的人揪了出來,一人託著一條胳膊,往光部落圖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