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全部落的族人是什麼意思?”狼山臉色沉了沉,應該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嗯…”狼大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有解釋,他們私底下都達成了協議,要瞞著族長,被他一時口快說了出來,這會兒急得,也想不到什麼別的理由搪塞過去。
“還是我來說吧~”裡澤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不屑的瞥了眼狼大,走到了近前。
本來是想借著艾瑪這次喊他回來,過來和狼山打個招呼,低個頭,好回到山谷裡生活,卻沒想到剛走到山洞口,就聽到了這些。
這段日子被罰到部落外圍,開始受傷嚴重的那幾天,吃了不少苦,因為平時不招人喜歡,沒人管他的死活。
但是星寒打他那一下,終歸沒傷到要害,所以又是仗著獸魂品階,硬挺了過來,後來身體漸漸痊癒了,也能出去打獵物,日子還過得去,就是每天和那些殘疾族人在一起,十分憋屈。
見來人是裡澤,狼山漠然的看了一眼,“誰…允許你回來的?”態度倒是像是意料中一樣,倒也沒說別的。
“族長大人,是美麗善良的艾瑪,喊我回來的。”裡澤微微俯身行禮。
“裡澤?”雖然上次族人被獠牙獸頭領襲擊,狼大正好留守部落,可那天發生的事,他也聽說了,十分看不慣這個雄性,“你還有臉回來!要不是巫醫大人救了那些個族人,你就得被放出去流浪!”
“流浪?哈哈!你流浪都輪不到我,深明大義的族長大人,怎麼可能放我去流浪。”裡澤態度依舊那麼囂張,絲毫沒有收斂。
“什麼鬼的巫醫大人,那些族人本來也傷的不重,狼大,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裡澤一臉邪笑,倒是把狼大懟的不知道說什麼。
“懶得理你,族長我先走了…”說完狼大就離開了洞穴,朝著鹹石坑而去。
見狼大走了,狼山暗暗嘆了口氣,看來星寒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自己這個族長的位置怕是岌岌可危了。
“你剛才想說什麼?”他看向裡澤,眼裡稍稍有些讚許,起碼這個雄性想法一直沒偏離過。
見狼山態度變好了不少,裡澤賠上個笑臉,伏低身子說道,“族長大人,你是不知道啊,那些私下答應您,和以往一樣度過旱季的族人,都偷偷在做肉乾!”
“我在部落外圍,天天都見他們去挖鹹石,後來那些殘疾族人也開始做這些,我看那什麼巫醫就是個禍害,專門蠱惑族人的,還有那星寒也是…”裡澤喋喋不休的說著,聽得狼山腦袋都大了,他的想法倒是和艾瑪出奇的一致。
“行了!”狼山打斷了還想說什麼的裡澤,“你覺得,那些肉乾能不能長期儲存?”
其實說實話,裡澤這些天也偷偷做了些,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最先做的那批,還保持那樣子沒有變化,他看了看狼山,不知道該怎麼說合適。
他又幹笑幾聲,“嘿嘿,其實我覺得,即使不存食物,我們也能度過旱季,以前不也這麼過來的…”
“以前?”狼山深深剜了他一眼,隨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洞外,好些山洞前面晾曬的各種形狀的肉乾,“你覺得沒有星寒帶領,你能在旱季出去打到獵物?”
“額…”裡澤想了想自己的實力沉默不語。
“唉…”狼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長長嘆了口氣,他想著若是星寒他們儲存到足夠的食物,旱季一定不會冒著危險,再出去狩獵了,“你回去吧,等狩獵隊回來,帶上他們去挖鹹石。”
狼山指的是艾瑪的其它雄性,裡澤沒想到他挑撥了半天,族長竟然還讓他去挖鹹石,“族長大人…”
“去找艾瑪吧…”狼山閉上眼睛,不想在說什麼了,後來這段日子,他也信了星寒所說的,只是礙於面子沒有行動,可誰會和能活下去置氣呢,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可不想過不去這個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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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拿回來的獵物越來越少了,葉可她們往往一上午,就將該做的肉乾做好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看著洞外,日漸乾枯的樹木花草發呆。
小塔克則搬著小石凳,緊挨著葉可擺著同樣的,兩隻手拖著下巴的姿勢,看著外面一動不動。
這天氣,都能看到外面的地上升騰起一股股熱氣,連空氣都扭曲了,太陽久久的不落,將大地所有的水份都烤乾了。
“唉~”葉可忍不住嘆口氣,看了看前些時候,被移植到山洞石盆裡的那株薄荷,也蔫蔫的垂著枝葉。
現在這麼熱,她都沒胃口吃東西了,這裡沒有空調,也沒有電風扇,也不知道以前部落的族人,是怎麼熬過這季節的。
“唉~”小塔克也學著她嘆了一口氣,以往這個時候他肯定在洞穴裡,努力的吃著乾巴巴的烤肉,儲存身體熱量。
而如今能陪著漂亮的巫醫大人,每天做著肉乾,還能吃到可口的食物,總覺得這個旱季都不那麼難過了。
側過頭看看學她的小塔克,葉可笑了笑,又看到塔克亂糟糟的頭髮,這裡沒有洗髮膏,也沒法洗乾淨,用清水洗完還是油膩膩的。
想起來,葉可就想把自己紮起來的長髮剪掉,又癢又熱又難受,盯著塔克的頭髮,發起了呆,‘肥皂是怎麼做的來著?就記得用油來著。’
她努力回憶小時候,老師讓他們回家做的試驗,自己做肥皂的時候用的是什麼來著,就記得那時候老媽讓她少倒一點油別浪費,後面拿出了一袋子白色的粉末,說是發麵用的是什麼來著,‘鹼面?’
“對就是鹼!”葉可激動的喊了出來,可是瞬間又蔫了下去,她不知道從哪去弄鹼。
“嗯?可兒阿姐怎麼啦?”塔克看到葉可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失落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額…”葉可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實在是太想把自己洗洗乾淨了,原先不輕易出汗的她,現在每天都要被汗水洗一遍似的,渾身都是汗臭味,“沒事沒事,阿姐是想到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