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可還一臉懵懂的坐在床上愣神時候,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獸吼,“啊嗚~啊嗚~”震的山洞頂上,都掉了不少灰塵和小石塊下來。
連忙捂住耳朵,‘我的媽媽呀,大清早的是在做什麼。’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又接連不斷的響起幾聲吼叫,又是一陣小石塊掉了下來。
“呸呸!”葉可感覺自己滿臉都是土,下了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看山洞外,心想著不會出什麼事吧,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對了!那些傷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葉可突然回憶起來,昨晚幫忙去治療傷患來著,怎麼後來就睡著了,要是有人沒挺過來,那不是功虧一簣了。
剛剛本來還想著清洗一下,這會兒也顧不上了,急忙往山洞外面走,一頭鑽進了擋在洞口的茂密草叢裡,雙手用力扒拉著往外鑽。
等終於要鑽出來的時候,聽到外邊有說話聲傳過來,正要探頭出去的葉可,又悄悄的縮了回去。
“族長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語氣裡包含著不滿,還壓抑著幾分怒氣,是星寒的聲音。
昨晚狼躍帶人,抗走了臨時儲藏食物山洞裡,近乎於一半的獵物,當時,看守山洞的幾個雄性,正好沒有族長那邊的人,聽了緣由後,扛著獵物也跟著一同去了傷患處。
以至於族長狼山收到訊息時,已經是日出時分,怒火中燒就不用多說了,最不敢相信的就是,怎麼一夜過去,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巫醫”。
在山洞裡走來走去,轉的旁邊幾個人都眼暈了,想了半天也覺得不太可能,其它部落的巫醫都是十分珍貴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未成年的雌性幼崽,還是被別的部落遺棄的。
想來也是那些人,不滿裡澤所為所找的藉口,於是狼山一早就帶著人,去了從來沒有來過的星寒山洞外,遇到了正守在這裡的狼躍。
那陣子的嘈雜聲,正是跟隨族長而來的裡澤出頭質問的,這人昨夜失了面子,一晚上咬牙切齒的沒睡著,也是覺醒獸魂的雄性體質強大,這又跟沒事人似的跟著來找茬。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聽了他的質問,狼躍更是二話不說就化了獸形與其撕咬在一處,激烈程度更勝昨夜。
不過裡澤獸魂品質雖好,可哪裡是獸魂等級已經是二級的狼躍的對手,更何況昨夜還受了傷,很快就敗下陣來。
不過族長狼山為了給星寒這幫人一個下馬威,使了眼色,讓跟著的族人就上去幫忙。
最終寡不敵眾,星寒一出來洞穴,就是看到幾個雄性圍著狼躍撕咬打鬥的場面,一氣之下就吼了幾聲,那些族人頓時就停了下來,加著尾巴離開了那處,化成人形龜縮在族長身後。
只見狼躍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跡斑斑的傷口,化成人形身上淌滿了鮮血,已經不省人事了。
見狼躍受了重傷,星寒又是一陣咆哮,冷冷的對著狼山,努力壓制怒氣,他怕一個衝動就把對面這群人,全部處理掉。
走到狼躍身邊仔細看了看,大多都是皮外傷,除了幾處比較深,其它的傷口似乎都是佯裝咬的,看來那群族人,還是有些顧及,不敢下重手。
“嘿嘿…”狼山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星寒,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這可是狼躍這崽子先動的手,他們都是去攔架的…”
“有事?”星寒低頭嗅了嗅狼躍的氣息,應該是剛剛被打中了頭部暈倒的,身體的傷並不嚴重,他這才穩了穩情緒。
瞧著星寒識趣的沒有動手,狼山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會蠢到讓人下狠手,現在還不想和星寒撕破臉。
“昨夜那些獵物…”狼山的老臉一跨,適合而止的沒有說明白…
居高而下的看著對面這群人,星寒冷冷的說道,“是我讓人取的…”瞧著狼山立刻變得有些不滿的臉,他又問道,“還是你覺得,我沒有取的資格?”
從星寒加入狩獵隊以來,這麼多季節交換,都是狩獵的主力,只是顧念到從以前傳承下來的規矩,都是由族長分配食物的,他並沒有多加干涉。
即使有時候分配不到最好的食物,也沒有表示過不滿,但這不代表有些事就可以視而不見。
這次狩獵隊出事狼山也清楚了箇中緣由,心裡暗暗對裡澤這個,只喜歡圍在艾瑪身邊,還有自己身邊拍馬屁的雄性生出不滿。
引出這麼大的事,傷了那麼多雄性族人,不如讓獠牙獸頭領把這個罪魁禍首撞死得了,‘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還一天和星寒比高低,總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什麼呢,當然有資格取了,就是聽說…你救回來那小雌性,是巫醫?”狼山雙眼閃著戲謔,想看看扯這麼大謊,這些人怎麼收場。
似乎瞧出幾分狼山的想法,星寒故意沉默不語,看著對面族長越來越得意的表情,才緩緩開口道,“可兒,確實是巫醫…”
“怎麼可能?”狼山的老臉上滿滿的不可置信,差點就維持不住,一貫虛偽的形象。
裝模作樣的又笑了笑接著說,“星寒,這可不能說笑,那巫醫是怎樣的存在,你我都清楚,隨便撿的一個雌性幼崽…怎麼可能是巫醫呢?”
想來狼山天一亮就過來這邊,還沒有去看傷患,足以看得出,他壓根就不信巫醫這回事,星寒想著,這人若是去看了就不會在這裡質疑了。
“巫醫大人是獸神賜予我們‘源部落’的,族長去看看那些受傷的族人就會明白了。”星寒說著,突然起了身,而且身形漸漸變大,伸起一隻狼爪,朝裡澤攻去。
那邊的雄性以及狼山紛紛閃開,裡澤被鎖定了氣息,只能在原地看著那隻越來越近的銀白色利爪,一爪將他整的人拍飛,然後落在地上身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