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薛綜辭別安娜,照例前去無人的樹林中修煉武藝,直到正午才返回。正走在大街上,迎面一群騎士打扮的人圍住了薛綜的去路。
為首一人面容兇惡,怎麼也不像是好人,臉上還留著一道刀疤。
刀疤男皺著眉看了看薛綜,獰笑道:“你就是薛綜,我們要和你決鬥。你選吧,是你單挑我們所有,還是我們所有單挑你。”
薛綜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抱歉,我沒心思陪你們玩兒騎士遊戲,還有人等著我呢。”
薛綜把這群人當做尋找玩伴兒的小孩了,不過看他們的行為確實挺可笑的就是了。
刀疤男一聽,眉毛一挑,眼睛一瞪,這小子也太狂了吧。我們這麼多人圍住他,他會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麼,難道腦子有問題?
“喂小子,說白了,你今天走是走不了了,你只有兩條路,要麼被我們打死,要麼打死我們。”刀疤男說著,招呼小弟將薛綜圍住,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槍,在他們看來薛綜就是個廢柴,嚇都能把他嚇癱了,還用得著這麼多人興師動眾?
一個高大男子率先發起了進攻,他舉著刀劈頭蓋臉朝薛綜肩頭砍去,至於為什麼不往要害上砍,原因是沃克只說讓教訓他一頓,並沒有說要取他性命。薛綜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眼看鋼刀要砍傷薛綜了,但下一秒,薛綜猛地一閃,輕鬆讓過刀刃,一拳由下往上正打在高大男子的手腕。
“嘎巴!”
耳聽得骨頭斷裂的清脆響聲。緊接著便傳來高大男子撕心裂肺的哀號。
其餘眾人當場都愣住了,看薛綜的樣子,並不魁梧高大,相較於高大男子柔弱許多,但他這一拳竟然直接打斷了那人的手腕,這也太誇張了吧!
眾人相視一眼,隨後舉刀一擁而上,想以人數取勝,將薛綜亂刃分屍。
但是,薛綜向前一步,一個“龍探爪”抓過一個小子,手腕稍一用力,將他舉在頭頂,耳朵裡傳來“咔嚓咔嚓”砍瓜切菜的聲音,眾人砍了一陣,才猛地發現砍錯了人,那個無辜挨刀的是他們同伴。
眾人一下子慌了神,有人忙喊道:“砍錯了,砍錯了。”眾人這才收了手,向後退開,卻給了薛綜反擊的機會。
但見薛綜,一提氣,將手中的肉墊朝人堆砸了過去,那小子在空中與另外一人的腦袋親密接觸。
“啪嚓!”
傳來西瓜摔碎的聲音。
下一刻,薛綜隨手又抓過一人,如法炮製,將他扔了出去。如此重複,再抓再扔,再抓再扔。不到幾分鐘竟將所有人都打趴下了,堆起來一座人山。
只剩下刀疤男在最後張著嘴瞪著眼震驚。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吧。我手底下這些人平時都是一個能打八個的好漢,怎麼到他手下跟沙包似的亂丟,一點兒反抗餘地都沒有,早知道這活兒就不接了。刀疤男見勢不妙,轉身剛想跑,薛綜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飛起一腳,正揣在他的屁股上,刀疤男站立不穩,向前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刀疤男顧不得屁股傳來的疼痛,一翻身剛想爬起來逃走,但薛綜已經到了他的面前,用腳狠狠踩住刀疤男的胸口,臉上露出一絲死神般的微笑。
那種笑,兇殘中帶著死神的寬恕,嚇得刀疤男臉色鐵青,渾身直顫,好像見了鬼一樣。
“好漢饒命,我就是個小雜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吧。”刀疤男在薛綜腳下的一個勁的哀求,雙手抱著薛綜的小腿,想要將他的腳挪開,卻怎麼也辦不到。就好像薛綜腳下有千斤的分量一般,壓得刀疤男喘不過氣,臉都憋紅了,活像用開水燙過的豬頭。
“是誰指使你來的。”薛綜依舊掛著一絲微笑,語氣卻十分冰冷的問道。
“這個......”刀疤男咬了咬牙,有些猶豫。沃克家族的勢力十分龐大,如果將沃克出賣,那自己也就大難臨頭了,所以無奈,只能硬挺著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但他顯然小看了薛綜的手段。薛綜只是冷笑著看著他,見他不肯實話實說,看來得稍微教育教育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