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這一日清晨,霧氣瀰漫,森林中的一切似乎都還在睡夢中。一陣不和諧的“轟轟”聲伴隨著樹木倒塌的聲音擾亂了原有的平靜。
樹林深處,一個少年上身赤膊,下身只穿一條短褲,雙腳深深紮在泥中作馬步狀。清晨雖然略顯寒涼,但少年已經練的通身是汗,氣喘吁吁。
【空山掌——裂】隨著少年一聲斷喝,順著他出掌那個方向的一顆大樹應聲倒地。
“練成了,終於練成了。”少年欣慰的笑了,眼中卻滿是復仇的火焰。這種將力量掌握再在手中的感覺真好。
連日來日月不分的苦練,再加上安娜細心的知道和照顧,實力大增,現在少年已經可以憑空擊斷三米開外的大樹了。
薛綜收招定式,跳進譚中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物,正好安娜採集了今天的早餐歸來。
看見竹籃中的食物,薛綜不免失了興致。籃子裡出了不知名的野菜就是不知名的野果,吃的薛綜都得了植物恐懼症了。
“我說安娜,我這都多少天不見葷了,就不能吃點肉嗎?”
“你就知足吧,本小姐親自採集的食物,營養豐富,森林中的動物本就安居樂業,咱們只是借用他們的領地而已,怎麼還能獵殺他們呢?”
“哎,誰要娶了你,不出三個月準變得骨瘦如柴,被榨乾才肯罷休。”
“你!你愛吃不吃,本小姐本就沒有義務服侍你,哼!”
說完將準備的早餐收了回去。這下好,連吃的都沒了。
“就這些殘枝敗葉,老子還不稀罕呢,大爺我自己去找。”薛綜說著憤憤然朝叢林深處走去。
薛綜嘴上雖然逞強,但對於如何打獵一竅不通。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如何才能成了這口舌之快呢?
正犯愁,忽聽遠處樹林中有呼救之聲。
“小媳婦兒,你就從了哥幾個吧,爺們會把你弄得舒舒服服的。”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好生的不識抬舉,若是不從,我們只好來硬的了。“
由於離得尚遠,薛綜只聽了個大概,他心中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人強搶民女,難道是山民遇見了土匪?
薛綜心中疑惑,但為俠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遇見這種事也不能坐視不管,只見他丹田提氣,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事發現場。
卻見果不出所料,三個橫眉立目,一臉賊相的匪徒正圍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村婦,那村婦雖然面板微黑,但五官精緻,倒有幾分相貌。
此時那婦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哭的和淚人相仿,正是叫天天不應之時。見此情況,薛綜一股熱血湧上心頭,遇見這種事豈有不管之理。
只見他一聲斷喝,“歹徒,休得無禮,放開那婦人。”說完抽刀在手殺將出來,那薛綜透過這些日的歷練已非昔日可能相比,幾個歹徒不是對手,幾個回合不過,便抱頭鼠竄的各自逃命而去。
薛綜正要追趕,那被劫持的婦人開口央求道:”這位大俠,快來救我。“
“大俠。”薛綜喃喃道,這感覺倒也不錯,雖然很想抓住那幾個小子為民除害,但看他們的樣子不過是幾個散兵遊勇,不值得去追。
於是回身到那婦人身邊低聲說:“你不要害怕,那幾個小子已經被我打跑了。”說著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繩子。
“多謝大俠。”那婦人一邊嗚咽著一邊道謝,嘴角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伸手從背後摸出一把帶毒的匕首,只等著薛綜再進一步便可得手。
按照常理髮展,薛綜應該會解開繩子並自吹自擂幾句,什麼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之類的,可他把伸出一半兒的手有收了回去。隨後彷彿突然想到什麼般的說道:“我救了你,不能白救吧,你怎麼報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