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來的?”清兒抬手揉動腕子時,驚覺胤禟的存在,吃驚的問。
“剛才,在你看那本帳冊的時候。”胤禟抬手指著她的帳冊說。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光顧著自己了,有事麼?”清兒向外看,天已經黑了。
“那把壺,可不可以?”胤禟說著此行目的。“知道你不會選擇我,但是我想留個念想。”說得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了。
“九爺會在乎一把壺嗎?”提起壺,清兒有些委屈,嘲諷的說道。
“清兒,你以為那只是一把壺嗎?”胤禟追問。
“不是嗎?”他不是都當作家當賣了嗎?幹嘛還擺出捨不得的樣子來?
當時為了給他教訓所以特意找了那把壺,尋找那把壺的確費了好些的人力和財力,看到他在出售,自己確實有點心血被浪費的感覺,被侮辱的感覺,所以拿走了它。
胤禟彆扭的看著清兒,她哪能知道那把壺對自己的重要性,以前留著它是為了告誡自己不要忘記,他有一個叫‘胡清’的對手,後來留著它是因為那是清兒送他的,再最後他吻過清兒後,他珍視這把壺便如同這是定情信物一般。可是這些話此刻他無法對清兒說出口。
“在我心裡那絕不是簡單的一把壺。”他定定的看著她,認真的回答,“不好意思,它碎了。”
“你,你把它打碎了?”他指著她,生氣的問道。
“不就是一把壺嗎?”待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後,又笑說:“你不是賣給我了麼?”
“那是無價之寶,清兒,你買不起的。”
清兒好笑的看著他說:“九爺好象忘記這把壺原是清兒的。清兒竟然不知它的價值有如此之大。看來,就是它未碎,清兒也不能把它還給九爺了。”
胤禟氣怒的看著清兒,卻不能發作:“那你回答我今天你幫的是誰?”
清兒自嘲的笑在唇角一閃便隱去了,然後認真的說:“九爺,我幫的是愛新覺羅家。想保住的是皇家的威儀。九爺是真的不懂嗎?”
胤禟聽完,搖頭:不是和沒回答一樣?“清兒,我只想知道你在幫誰?”
“九爺認為我在幫誰?”說完,埋首書案繼續工作了。
清兒將自己埋進熱水中,待半個時辰左右才從碩大的浴桶中探出頭來,潮溼的空氣中有淡淡的藥草香。
可兒進來送衣服,隔著屏風,期期艾艾的說:“少主,九爺……。”
清兒等著她,見她半天不語,便說:“怎麼了可兒,你的話沒說完。”
好一會可兒都沒有聲音,清兒再喊:“可兒?”
可兒不答,原來已經出去了。
清兒怔怔的望著屏風出神。
九阿哥府書房。
胤禟正在書寫,完成今天的功課。
可是心情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又一次將宣紙揉搓成團扔在地下。
“九爺認為我在幫誰?”這一晚上,他的腦子被這句話佔滿了。
清兒,你在幫誰?
四貝勒府的書房裡。
聽胤祥講了今兒前門大街那一幕,胤禛沒有說話,但他不得不承認,戴鐸說對了:清兒是皇阿瑪的棋子。可是他對皇阿瑪把清兒指給九弟還是有疑問。
胤祥笑著說:“四哥,你不知道九哥當時的臉色多難看!看來呀只有清兒能制住九哥了。明兒咱們就等著收銀子吧,咱們的差事完成了!”
胤禛只是看了眼胤祥,什麼都沒說。
胤祥見慣了四哥的寡言少語,對他的反應也未在意。
望著無語的四爺,戴鐸明白他此刻的心結,沒有到最後一步總是不死心的吧。他對清兒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究竟是怎樣與眾不同的一個女人,能讓四爺明知道得不到仍然是不能放手。是到了會會她的時候了。
她是皇上的棋子,為什麼不能是自己的棋子?這顆棋子能對四爺起多大的作用就要看他的佈局了。
想到這裡戴鐸笑了,他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