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投影嗎？”
“在樓上。”蘇酥起身，“你那時候準備了多少東西？”
“能讓你一輩子，都能隨時拿出點什麼來懷念我，少了怎麼夠。”
蘇酥回頭看他，“今晚看的完嗎？”
時遠哭笑不得，“倒也沒那麼誇張。”
“一輩子那麼長，哪裡誇張了。”蘇酥都有點好奇了。
投影的那些照片，都是他們的合照，無一例外，少年都笑的陽光。
是最美好的模樣。
一起整理相簿的時候，蘇酥拿著一張照片很是奇怪，“這是哪來的？”
畫質很糊，她的表情……這是在幹嘛？
時遠拿過來看了一會兒，“你那時候不見了，沒人記得你。”
“我去處理任務者……其實沒離開多久，但沒想到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那麼快……”
“沒關係，最後我還是等到了你回來。”時遠摸了摸那張照片，“就，去你家穿那雙粉色拖鞋的時候，你那天去看一場演唱會。”
蘇酥有點震驚。
時遠嘆氣，“從整場演唱會中，在觀眾席裡找到你，還挺不容易的。不過也就是這張照片，讓我堅信你是存在過的。”
如果當時沒有找到，他可能真的也會懷疑，那只是一場夢。
“需要我說對不起嗎？”蘇酥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心疼白錦軒，還是心疼時遠……雖然這兩個，都是同一個人。
“遊磊給我們剪輯了影片，要看看嗎？”時遠收起了照片。
那哪是什麼容易的事呢，卻偏偏這樣風輕雲淡的略過去了。
就像白錦軒本人，在蘇酥回來之後，也從未提起過。
但也不需要說什麼，畢竟越是不說，才越叫人心疼。
蘇酥就知道臭小子心眼壞著呢。
“他還給我們剪輯了影片？當然要看看。”蘇酥記得那個人，追女團練就一身本事，可會應援了。
是她跟白錦軒合奏的那一段，別說，剪輯的還真好看。
時遠看完沒什麼反應，好一會兒才看向蘇酥，“可惜，你當時給我彈琴，我都沒看到。也沒有錄下來……”
那時候他就是個半瞎，照顧著他，蘇酥還給他戴了眼罩。
“季涼沒學過鋼琴，我不知道這手行不行，走，我給你彈一遍現場版。”蘇酥說著又得意起來，“我特意買了鋼琴呢。”
“怎麼想著買鋼琴了？”時遠放下東西，跟著蘇酥換場地。
“可能冥冥之中，知道你想聽吧。”
時遠側頭看著她，忍不住笑了笑。
他真的……好喜歡她啊……
……
琴沒彈成，彈了一段蘇酥就確定不行了，怎麼也得再練練。
一時心血來潮，拉著時遠改編他寫的那首曲子。
時遠被迫在琴凳上坐下，微微皺起眉，“我沒有學過鋼琴。”
“你以前會。”蘇酥側頭看著他，“就算沒了記憶，你也有本能在。”
以蘇酥所瞭解的時遠，他對自己一向高要求，又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任務，恐怕沒什麼是他不會的。
也一定都是極為擅長，完全掌握的。
蘇酥忽然想起，剛剛認識時遠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