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魚的身體上纏繞著那血色的咒文,一條又一條,如同被無數條纖細的小蛇束縛著。
“媽的,欺負小崽子麼?”魁鬥罵了一句就要上前,溫粼拉住了他:“不急。”
“怎麼不急,如果是血祭陣可是片刻之間就能要人命的。”魁鬥拍開溫粼的手,閃身就欺了上去。
他剛奔出幾步就停了下來。
溫粼笑道:“跟你說不急。”
熾魚的眼瞳赤紅著,身上的血色咒印從她的面板浸透了進去,如同雨水匯入了江河,完全融為一體了。
老頭乾枯的臉上佈滿了驚愕:“你?!”
熾魚卻是苦笑:“老伯,這血祭就不要對我用了。”
老頭不覺退了兩步,血色的陣法咒印消散了,但他很快從驚訝中冷靜下來:“你……是異焰家的蘇羽?”
“誰啊?不認識。”熾魚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老伯守在這裡,我們就先走了吧。”
“慢著。”老頭走近了些,打量起熾魚來。從上到下,彷彿要把她看穿一樣。
熾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我們走還不行麼?”
“蘇羽。”老頭虛著眼睛繼續打量著她。
熾魚皺了皺眉頭,心道霓羽我知道,好歹我在霓家待了那麼久,這個蘇羽是怎麼冒出來的?
老頭卻沒有放棄,指了指熾魚,然後讓開了道:“你,蘇羽,可以進去。”
“為什麼我可以進去?”熾魚愣了愣。
老頭沒吭聲兒。
見老頭對熾魚的態度突然變了,魁鬥嘲笑道:“這就蔫兒了?被小丫頭嚇怕了?”
老頭並沒有理睬他,只是頗為恭敬地對熾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熾魚這才受寵若驚,連連看向溫粼、魁鬥。
魁鬥笑道:“人家請你呢,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