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裡一時間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急忙上去想要按住李峻山,他一個召喚師也沒多少力氣,剛抓住李峻山的胳膊,隨即被一股大力帶飛,“撲通”滾出去七八米遠。
“砰!”李峻山手中的酒瓶摔在了石壁上,碎成一片,同時他的腦袋也撞了上去,發出一聲悶響,登時躺在地上不動了。
古裡只覺這一摔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掙扎著爬了起來。這時,聽到動靜的其他召喚師紛紛開啟石門跑了出來。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啊,他怎麼暈過去了?”
…………
“都讓開。”格魯這時也走了過來,圍觀議論的召喚師們連忙讓開,他走進去只一眼不由色變,看到格魯灰頭土臉走了過來,忙問道:“小山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古裡擰著腰,一臉痛楚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山剛想去我那裡坐會,誰知一下子就跟發顛了似的,就像整個人不受控制了,自己撞在石壁上就暈了過去。”
“不能這麼幹放著,去找奧尼納那個老傢伙看看。”格魯見李峻山身上被汗水浸得溼透,面色扭曲,便意念一動,一隻長約四米通體透白的八級魔獸雪豹出現在眼前。他抱起李峻山坐到雪豹背上,急向奧尼納住的地方跑去。
“古裡,你去找加斯珀先生,就說我有急事請他去一趟奧尼納那裡。”
聽到風中傳來格魯的聲音,古裡忍著腰痛召出自己的召喚獸,卻是一隻七級魔獸鐵背蜥蜴,等他騎上去,鐵背蜥蜴長長的尾巴一甩,急速向格魯相反的方向跑了下去。
…………
痛,比深入骨骼更徹底更淋漓的痛。
如果說前面突破精神力那次莫明其妙出現的痛,如同一把尖刃在心臟上刺的話,那麼這次的痛就是十幾把尺長的尖針同時在心臟及身體各個部位旋刺攪動。
李峻山昏昏沉沉醒過來,那潮水般猛烈地劇痛還沒有退盡,渾身肌肉又酸又痛,特別是頭頂上疼痛無比,不用摸他都知道哪裡至少撞了一個血包出來。
睜開眼睛,李峻山茫然看向了四周。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白袍老頭子,面淨無須,銀髮下一雙眼睛眯著,正坐在李峻山身邊。他的手裡,有一根銀光發亮的銀棒。
老頭的身後站著兩個人,正是一臉關切的格魯和緊皺眉頭的奧尼納。
“醒了。”白袍老頭開口說著,口中囁嚅幾聲,銀棒上飛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打在李峻山身上,後者頓時覺得舒暢幾分,肌肉不似先前那麼痠痛。
“加斯珀,小山怎麼了?”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人,卻是斯蘭比不知從哪裡收到訊息跑了過來。
那個叫加斯珀的老頭也沒說話,站了起來,神情複雜的看向了李峻山。
“我沒事。”李峻山勉強笑了一下,就想站起來。
“沒事?”奧尼納往前跨了一步,向李峻山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李峻山心裡一沉,臉上不動聲色,茫然搖了搖頭。
“還嘴硬。”奧尼納暗金色的眼睛中精光灼灼,盯著李峻山說道:“你的血液是怎麼回事?怎麼腐蝕性那麼強?”
他從石桌上拿起一個玻璃容器,裡面被融出一個扭曲的創洞。
李峻山聽了這話,這時才感覺到自己右手中指尖微微有些刺痛,眼睛一瞥就看見了那個有道傷口,上面一些血跡卻已經凝固了。
見李峻山沉默不語,格魯只當他有些黯然神傷或是難堪,忙說道:“奧尼納也是為了確定你的病情才割破你的手指,想用藥物和你的血液融合,再看有沒有異狀。小山,你是不是中了什麼毒?”
“中毒?”李峻山心頭一動,仍舊一副茫然的表情,抬頭看了幾人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血液怎麼會變成這樣,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
“這就奇怪了。”奧尼納摸著光禿禿的下巴,問道:“你有沒有吃過什麼奇特的草藥?或者喝過什麼特殊魔獸血液?”
“奧尼納太會配合了。”李峻山心中大樂,臉上不動聲色,說道:“魔獸血液?沒有,我怎麼會生喝魔獸血液。不過以前在落月山脈發現我那幾只召喚獸時,發現過一株草藥,上面結了一顆芳香撲鼻紅色的果子,就吃了下去。”
“奧尼納先生,我的血液這麼古怪,是不是和那顆果子有關係啊?”李峻山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