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以為得到了傳世召喚秘笈的李峻山會迫不及待的開始學習,誰知兩個人回到酒館,李峻山跑進了廚房,眨眼功夫又出來了。
“你昨天不說我都快忘記了,好久沒去看安德里了,你去不去?”李峻山眨巴著眼睛,向法特問道。
“去,怎麼不去。”法特覺得應該有熱鬧看,那個懸賞兩個金幣打斷腿的任務,裡面絕對有故事。
“你身上裝了什麼,怎麼這麼香?”法特聞到了李峻山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李峻山呵呵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兩個人沿著街道一直向東邊走去,這時已經到了傍晚,喧囂了一天的風火鎮也逐漸平靜下來,不時有人向李峻山打著招呼,看得出來他在這個小鎮人緣還不錯。
不一會走到了東街,遠遠的李峻山就聽到一陣敲擊鐵器的叮咚聲,順著街角轉了個彎,懸掛著一柄巨大鐵錘的鐵匠鋪子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紅鬍子壯碩大漢,左手用鐵鉗夾著塊燒紅的鐵柄,右手鐵錘有規律的不停敲擊著。他的對面站著一個年輕小夥,渾身肌肉虯結,拎著一柄巨大的鐵錘配合著鐵匠錘擊鐵餅。
“安德里……”李峻山遠遠就招呼了一聲。
“小王八蛋。”那個鐵匠抬頭看到李峻山,登時勃然大怒,拎著鐵錘就衝了過來。
“你還敢來。”鐵匠安德里幾步跑到李峻山面前,左手通紅的鐵餅,右手鐵錘,看來也是不好意思下重手,抬起腳就向李峻山踹了過來。
李峻山哪能死站著捱揍,靈活的跳到了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嬉皮笑臉說道:“這是孝敬你的。”
隨著李峻山開啟油布包,一股奇香登時飄散出來,跟過來的鐵匠收回了腳,睜大眼睛看著油布包裡的事物,問道:“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油布包裡包著幾塊黃燦燦的餅子,炸的酥黃的表面粘著許多肉粒,上面還撒著一些奇怪顏色的粉末,不說這香味,但就這個賣相足以讓旁邊幾個人口中津水大作。
“酥油餅,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可是帶著誠意向你道歉來的,怎麼樣,誠意夠了嗎?”李峻山一臉狡黠。
“放屁。”安德里把手裡的工具交給一臉垂涎不住嚥唾沫的學徒,扇了他一個巴掌,罵道:“回去打鐵。”
看到學徒悻悻走開,安德國裡轉身罵道:“放屁,幾個這玩意就想讓我原諒你,做夢。莎莉是我最珍貴的寶貝,你這個王八蛋竟敢偷看她洗澡!”
法特登時一頭冷汗,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一步。
李峻山訕笑道:“那不是個誤會嗎,我這麼小,怎麼會有那種心思。就算有心也無力啊。那天我不是找給酒館打造個鐵爐,不小心才撞見的。”
“呸。”安德里吐了一口唾沫,鬍子氣的都要翹起來了,罵道:“就算我不在鐵器鋪子,風火鎮誰不知道我住前院,你鬼鬼祟祟的跑到後院去找我?騙亡靈吧!”
李峻山連聲叫冤,有心岔開話題,說道:“你知道這幾個酥油餅費了我多大功夫,安娜都沒吃過。先不說這麵粉來之不易,就這些油都是我自己手工磨的,還有這上面的肉粒,可是我昨天揹著安娜用五百串麻辣燙從一個傭兵手裡換來的極品雪雞肉。”
李峻山倒也沒撒謊,這個世界倒是有一種麵粉,不過味道極其古怪,大多都用來做黑麵包。光是找白麵粉就費了他一個月的功夫,無意中碰到了一種類似於小麥的植物,卻又極少,費了一個月時間才攢夠了半盆,他自己平常都捨不得吃。
安德里口裡不住的罵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幾塊酥油餅,喉結上下活動,口裡的唾沫越咽越多。
李峻山看在眼裡,火上澆油說道:“這酥油餅可要趁熱吃,再等一會涼了就沒不好吃了。”
“至少還得五十個。”安德里一把抓過油布包,伸出五根指頭粗聲說道。
“五十個?老東西,你說的倒是輕巧。”李峻山心裡罵道,空頭支票隨便開,他猛點頭,探頭探腦向鐵匠鋪看過去。
“莎莉,好久不見啊。”李峻山鬼頭鬼腦向鋪子那邊喊道。
幾個酥油餅瞬間就下了安德里的肚子,看到他一臉陶醉,法特伸長脖子嚥下口水,這才向鋪子那邊看過去,眼睛頓時鼓了出來,一臉不可思議。
先前那個學徒代替了安德里的位置,手中小鐵錘上下敲擊,就在他的對面,一個十二三歲的金髮少女,腳下墊著一個石臺,兩隻手勉強握住不下百斤的巨大鐵錘,不停敲擊著。
少女稚氣未脫的臉上蘊含著清純和嬌媚,柳枝般柔弱的身軀,巨大的鐵錘上下起伏,猛烈的敲擊聲,忽忽作響的火爐……
這一切強大的對比反差,讓法特的眼珠子險些滾出來。
聽到了李峻山的喊聲,少女微微一頓,手下卻也沒停,只是不知道是熊熊燃燒的火爐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白玉一般的臉頰上蕩起一抹嫣紅。
“滾遠點。”酥油餅下了肚子,安德里就翻了臉,罵道:“小兔崽子,就你這西山瘦猴般的模樣,還敢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我的莎莉,以後起碼要嫁個貴族。”
忽一聲,一柄鐵錘從天而降,猛的砸在還想調笑幾句的李峻山面前,青石板地面登時裂成了蛛網。
“爹,你再亂說,我就把屋子裡的酒全砸了。”安德里的女兒莎莉空手從踩著的石臺上跳下來,嘴上朝自己父親說著,眼睛卻狠狠瞪了嬉皮笑臉的李峻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