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天振振有詞地說著自己的道理,此話傳到了姬中正耳中,也並未提出任何異議,畢竟擂臺之戰,不僅要比拼修為,還要考慮綜合實力才行。
可易凡這邊,卻沒有合適的靈寶能夠拿的出手,其家族沒落已久,以前擁有的寶物全都失去了靈性,而那司徒正陽只剩神魂,就更沒有什麼寶貝可以給他了。
“可惡,如果當初能將絕仙鎮中的法陣之寶取出,現在也不會這麼狼狽!”望著對方身上堅固的寶甲,他恨恨地自語道。
聽到這抱怨之話,那司徒正陽的聲音當即在其腦中響起:“小凡,無需灰心喪氣,我的玄陽鍛體神功乃是仙靈界數一數二的奇功,那無堅不摧的玄陽之力,就是你最強的靈寶!”
這位遠古大能話音剛起,便有一股極為精妙的靈魂力量加持在易凡身上,令他的玄陽神功威力倍增,修為和氣勢也一升再升,很快就超越了築基境界的極限,向著更高的層次躍進。
“嗯?這個仙靈力強度有古怪,難道他臨場破鏡,達到了金丹?”
場下的一些賓客感知到這股直線上升的力量,不由得驚訝萬分,也不知那姓易的小子到底是隱藏了實力,還是在打鬥中頓悟,晉升了境界。
就連對易凡非常瞭解的任飛見此,都不禁輕咦了一聲,心想這個傻小子運氣倒是極好,在司徒正陽的幫助下,這麼快就趕上了自己的修煉進度。
擂臺之上,那金鼎天亦是感受到了對手的變化,其心中警兆突起,為免陰溝翻船,他急忙發動攻擊,伸手一招,變化出一柄寶劍形態的攻擊靈寶,猛然甩了過去。
這寶劍速若流光,瞬息而至,易凡面對突襲,卻是顯得不慌不忙,在體內大能的輔助下,周身玄陽之力化作屏障,將對手的靈寶阻在面前半米處,刺不進分毫。
“這金光,好像比剛才更厲害了。”金鼎天眼看攻擊無效,咬了咬牙,接連召喚出十幾件寶物,以金丹級仙靈力加持操控,一股腦扔向面前的大敵。
一時間,場上靈光四溢,寶氣亂舞,聲勢浩大,引得觀戰賓客目不暇接,連連驚歎。
“真是奢侈!難道靈寶不要錢了嗎?居然當玩具一樣扔出來。”
“金家不愧為財大氣粗的煉器世家,這位金公子隨身攜帶的寶物,都能抵得上一個小型宗派了。”
“這般豪華的攻擊,即便是老牌金丹膽敢硬抗,都要飲恨當場,那易家小子沒有同樣的法寶防禦,危險了啊。”
大家見到這一幕,就彷彿已經看到了易凡的失敗,甚至有些賓客還轉過了頭去,似乎是對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失去了興趣。
然而處在群寶攻擊之下的易凡,卻絲毫沒有陷入危機的自覺,他趁著寶物還未攻到,立馬激發全身潛力,將所有金光都匯聚在了右手之上。
“還敢故弄玄虛!”見對方面臨險境仍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那金鼎天頓感惱怒,兩手使勁往下一按,令眾多靈寶從天而降,如流星雨般攻向這個可恨小子。
就在攻擊開始的同一時間,易凡也已蓄力完畢,他右腳後移,五指緊握,耀眼的金光包裹著拳頭,散發出恐怖的力量波動。
“這小子,有點意思。”在貴賓席靜靜端坐的申屠無敵望見此景,竟是十分罕見地張口誇讚了一句,當即就引得現場一片譁然,畢竟他佔據著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眼光獨到,能得到他的認可,就足以說明其實力強悍了。
故此,那些原本已喪失觀戰興致的賓客,再次將目光聚焦在了擂臺上,只見易凡迎著鋪天蓋地的寶光,悍然轟出一拳,帶動身體一起向前飛衝而去,直取對手面門。
這般圍魏救趙的打法,倒也符合現在的戰況,不過靈寶在金鼎天的控制下,速度比人要快上許多,幾乎在眨眼間,眾賓客就看到漫天寶光在半空劃出一個弧度,徑直擋在那易家小子面前。
說時遲那時快,在電光火石之間,易凡根本來不及變招,乾脆心中一橫,不偏不倚地繼續揮拳前衝。
“你想找死嗎?”見其竟要用肉身與靈寶硬撼,金鼎天唯恐傷及對方性命而失去招親資格,正想收手,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那易凡拳頭所及之處,各種寶物就好像是脆弱的瓷器一般,皆是被硬生生擊碎,縱然是幾件品質絕佳的攻擊法器,也在玄陽之力的衝擊下七零八落,當場喪失了靈性。
“我的天,徒手碎靈寶,這還是人嗎?”看到場上四處跌落的寶物碎片,不少賓客都驚得站起了身子,再無先前的輕視之意。
而金鼎天見自己的寶貝損毀,卻沒時間心疼,因為對手的攻擊已到跟前,他不得不一轉攻勢,做出防禦。
好在其身上的寶甲足夠堅硬,在強大的拳勁之下,依然屹立不倒,並再次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
“這龜殼還真麻煩!”易凡全力一擊,卻仍是無功而返,心中煩躁,他發狂似的連續出拳,現場立即響起如同打鐵般的聲響。
砰砰砰,幾招過後,兩人的身體皆是被震得發麻,那金鼎天見眼前小子後勁雄厚,耐力深遠,即便破不開防禦,也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不禁怒聲斥道:“你這野蠻的傢伙,如此打下去,咱們都要力竭,一會兒再打第二場,該要如何應戰?”
聽此質問,易凡還真暫緩了攻勢,目前只是第一戰,確實不應在此時耗盡力量。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金鼎天馬上抓住了破綻,手上紅光一閃,又招出一把血色匕首,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刺了出來。
“小心!”這陰險的招數始一出現,就被關注著戰局的任飛發覺,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那易凡聞言,立刻大手一揮,在玄陽之力的保護下,他直接握住血色匕首,而後臉上滿是怒容,厲聲斥責道:“這一刀下去,我不死也得重傷,既然你已不計後果,就休怪我無情了!”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朵朵好似黃金澆鑄的火蓮在其周圍燃起,以熔鐵化鋼的溫度,焚燒對手的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