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惱羞成怒的西面黑衣人顧不得掩藏聲音,一聲銀鈴般的嬌喝喊了出來,居然是一位女黑衣人!
反倒是那位高冷的黑衣人依然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但每個字都是直指核心。
“別別別,這位姑娘手下留情,這樣吧。既然大家的目標都是倚翠樓,不如這樣。我觀這瞭望塔和那邊那棵老槐樹之間也不過三十米不到,我手中恰好有一根上等的玄獸筋編成的繩索,有五十米長,不如綁在瞭望塔和槐樹之間,你我三人各站一段,保持距離,各自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涉,可好?”
聽到少年黑衣人的提議,女黑衣人看看瞭望塔和老槐樹之間的上空,雖然空空如野,但此地距離翠紅樓有將近二百米,以自己的目力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燈火通明的翠紅樓,但今夜沒有月色,翠紅樓卻看不清百米外的夜空。
想清楚了的女黑衣人點點頭,然後朝高冷黑衣人看去,徵詢他的意見。
“我同意,你呢?”
“可。”
高冷黑衣人依舊高冷,面對女黑衣人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以一個字來回答她。
於是,三人很快的綁好了繩索,各自選了一段站了上去。
少年黑衣人站在了距離老槐樹不到三米的繩子那頭,把自己掩藏在老槐樹的陰影裡,高冷黑衣人則站在距離瞭望塔兩米處。只有黑衣女子傻傻的站在兩人中間的繩索上,抱著劍,以極其紮實的輕功站在繩索的中央。
三人一邊提防身邊的人,一邊看向翠紅樓,找尋著自己的目標。
可惜,虯髯大漢十號早就進入翠紅樓多時,此時正摟著姑娘在廂房裡買醉呢,根本不在大廳裡,因此三人找遍了三層樓的大廳都沒發現對方,反而找到了一些十號的手下。
至於為什麼能確認這些人是十號的手下,只怪這群人根本不懂收斂的天天跑去【回味樓】坐那裡裝客人,三位都對他們面熟得很。
“該死的,都怪你們。我跟丟人了。”
“嘿,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跟丟目標了,但我確信對方已經進入翠紅樓了,想來正在和哪個姑娘在房間裡快活呢,等等就行了。你何必著急呢?真急了,我不介意等會幫你解解急。”
“無恥!”
黑衣女子雖然憤怒,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跟對方算賬的時候,畢竟目標要是一直躲在(女支)院裡,自己就又浪費一次暗殺對方的機會了。
“哎呦,姑娘還生氣了。我就喜歡你生氣的調調。長夜漫漫,正好無心睡眠,雖然多了個礙眼的,但不耽誤你我談心,不如姑娘過來,我倆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也好打發這無聊的慢慢長夜啊。”
“舌燥!”
黑衣女子一揚手,一道寒光朝黑衣少年奔去。直取對方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