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娘吐了，這讓慕童既意外又在意料之內。
意外，是他看見鐵娘後來的表現，實在太完美了，完美到根本不像第一次殺人。
在意料之中，是因為鐵娘是第一次殺人，本來性子就弱。殺人時的那種緊張感過後，肯定會噁心反胃的。
畢竟，這世上除了他這個怪胎，估計就算是男人，在第一次殺人之後，也無法平靜吧？
他依稀記得，墨青第一次偷偷跟著慕家暗衛出去執行任務開殺戒的時候，回來整整傻了三天。
不過那一年，墨青才八歲。他是瞞著慕童去的，除了古婆婆，沒一個人知道。就連被他們跟蹤的慕家暗衛也不清楚，事後還奇怪任務目標怎麼被人捷足先登了。
“漱漱口吧！”
慕童拿著水袋來到了鐵孃的身後，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一邊將水袋遞到她的面前。
“第一次都這樣。等過兩天，緩緩就好了。不過這兩天你就吃清淡點吧。”
“嘔！”
慕童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本來已經漱口，喝了口水把噁心壓下去的鐵娘，在聽到吃的時候，又吐了。
哪怕慕童沒有提到肉的字眼，但清淡的意思，不就是讓鐵娘不吃肉嘛！
“行了，行了，這裡交給我，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事！”
範十二這個當大哥的過來替尷尬的慕童解圍，同時用眼光示意他，還有幾個倖存的孩子等著他處理呢！
雖然這些範十二也能處理，而且慕童不會有意見，但範十二覺得，自己以後都打算投靠三弟家了，那麼以三弟馬首是瞻的事要習慣才行。不然日後會引起難堪的，畢竟親兄弟還明算賬。有些事，卻是要分輕點好。
將慕童趕到一邊，範十二接過了照看鐵孃的任務。
慕童則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走到了戰戰兢兢的幾個孩子身前。
“你們在恨我。”
仗著身高優勢，慕童居高臨下的望著幾個小鬼，先聲奪人。
幾個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最小的不過七八歲，面對眼前這個殺害了他們親朋的“魔鬼”，他們根本不敢吱聲，連頭都不敢抬。只能靠在一起瑟瑟發抖，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我不在乎你們恨不恨我。因為他們該死，甚至，你們也該死！”
慕童這話一出，幾個孩子渾身一震，太由於過於害怕，居然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慕童不在乎他們的反應，輕蔑地繼續說到：“你們該死，卻又不該死。因為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力。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是我給你們的，你們沒有選擇權。我不殺你們，但是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你們在這裡跪下，跪足一個時辰。然後你們就自由了。至於你們活不活得下去，怎麼活下去，我不管。但是，我假設你們活下去了，那麼，你們可以選擇改過自新，好好當一個平凡人活下去。也可以選擇變強，然後找我報仇。”
“對了，我叫慕童，別忘了，別到時候找人報仇都搞錯了。”
說完，慕童不再搭理他們，轉身對墨青說到：“讓他們跪下，哪個不跪，直接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