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送完魚回去,一直悶悶不樂,哪怕一晚上都有美食和篝火宴會,甚至村裡的嬸子都在討論著今年要給他們這群年輕人說媒,他都沒一點興致。
他恍惚的腦海中只有落霞的樣子,從十年前的驚豔到如今飽經風霜卻依舊不改的素雅。
“霞姐姐…”
苦悶的水生一臉落寞的坐在角落裡,一口烤魚一口黃酒,想要借酒澆愁,講自己灌醉。
“水生娃,幹嘛躲這裡喝悶酒?是婆娘們做的飯菜不可口,還是村裡的姑娘的舞姿不夠吸引力,讓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
顯然,作為村子裡年輕一輩裡的好手,水生想要靜靜待一會的願望落空了。幾個已婚的青年一臉調笑的朝他走來,手上拿著酒罈和端著魚湯,顯然打算找水生一起熱鬧一番。
畢竟村長說了,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啟程去王城落月城見主人家。不然今天豐收明天就進城,顯得太突兀了。容易引人注目。
有了一天的休息時間,今夜自然要好好狂歡。反正吃完飯家裡的婆娘還要連夜趕工醃製魚乾,他們也沒人暖床,還不如一群大老爺們喝醉了席地而臥。
至於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了,出海那麼累,怎麼可能還熬夜幫忙醃魚。這些活自然有村裡的婆娘去幹,他們後天還要把養在池裡的魚順道拿去王城販賣。
以前是賣給城裡來得魚販,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要進城,自然是自己送到酒樓去價錢高。這種事有過例子的,自然不怕沒門路,而且還能挑點好魚給主人家送禮。
主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他們這點薄禮,但主人家的下人難纏啊,不送點禮,豈不是自己找刁難受?
“水生小子,怎麼不做聲,還不快給我搭把手。”
村裡一位叫大壯的青年開腔了,他抱著一大壇酒和幾個酒碗,有點拿不住了。
水生反應過來,急忙擠出點笑容站了起來,從大壯手裡接過了酒碗。
大壯騰出了手,抱著酒罈緩緩的將它放在了地上,帶著點不滿的抱怨道:“你小子真會偷奸耍滑,居然只拿幾隻破碗,就不能替我把酒罈接了?”
“嘿嘿,大壯,你就別埋怨了,誰讓你非要抗一罈那麼大壇的酒,學我這樣拿幾壇小的不就行了,你還真想喝個天昏地暗,酩酊大醉啊!”
一個個頭矮小,但赤裸的上身卻充滿了結實肌肉的男子對大壯嘲笑道,兩眼得意的朝大壯挑挑眉。
“你還怪人家水生?你有力回去找婆娘使,別灌壞了人家水生,小心一會她娘提著棍子過來找你算賬。我剛才聽她娘和村裡幾位嬸子說好了,明天帶水生去隔壁村說親。你悠著點,要是你把水生灌醉,讓他誤了明天的好事,看水生他娘收不收拾你。”
矮個子男人這話一出,旁邊幾人都譁然了,八卦的將矮個子男人圍住,紛紛朝他追問詳情。
“石頭,石頭,你小子說真的?我弟弟也沒成親,要不我跟嬸兒說聲,和水生一起去,說不定也能說一門親事。”
“滾犢子吧!你弟弟才多大,十二!能和水生比?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水生是我們東海年輕人裡水性最好的小夥,船駕得賊溜,肯定很吃香,不是村花都配不上水生這樣的小夥,你弟弟去湊什麼熱鬧?娶村花她娘啊?你這是想讓你弟弟當水生的便宜丈人啊!”
“哈哈!石頭說得有理!”
“想不到長生你居然有這種打算,你太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