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黃萍芳說。
邵偉頭疼的看著黃平方,說:“想我邵…偉自出江湖以來…也是一路…行俠仗義,懲奸除惡…也算得上是江湖俠士了…但今天卻就…這麼栽在…你的手裡,被你誣…陷成為採花…花賊不說,為了你還…差點送命,我真是…倒…倒了八輩子黴了!”
“什麼?原來你不是淫賊?那你…你為何劫持…我?”
黃萍芳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起了邵偉。
“哎呀,公子!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看著手忙腳亂的黃萍芳,已經稍微回過氣的邵偉無力對她說,“姑娘,我懷裡有個白色瓷瓶,裡面是金瘡藥,你幫我拿出來敷在傷口上。”
“啊?懷裡?”
黃萍芳為難了,自小《女戒》裡教導男女授受不親,自己現在孤男寡女獨處一處已經很不妥了,還要摸陌生男子的胸口?
不過看著邵偉身上已經流血的傷口,她咬咬牙,朝邵偉伸出了顫顫巍巍地玉手。
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滿頭大汗的黃小姐才紅著臉從邵偉的懷裡討出了幾個瓶子,仔細辨別了一下,這才將裝著金瘡藥的瓶子找出來。
“給!金瘡藥。”
黃小姐將瓶子往邵偉手裡一塞,急忙連蹦帶跳的捂著臉逃出幾米開外。
邵偉無語的看著手裡的藥瓶,感覺著自己費力都抬不起的胳膊,好笑的朝黃小姐喊道:“這位小姐!你不幫我上藥,你想等我流血流光而死麼?這裡雖然靠近靈光城,但也是野外,你再磨蹭,血腥味引來點野獸,我們倆可就成為人家的盤中餐了!”
黃小姐這才從害羞中回過神來,想到了自己烏龍,這才又紅著臉小跑了回來。
隨著她小心翼翼的從身上掏出一條絲巾,沾著藥粉慢慢的塗抹在邵偉的傷口上,當然,全是露在衣服外的傷口,至於衣服裡有沒有傷口她就不知道了,也不敢扒來看看啊。
也幸得邵偉是抱著她滾下來的,其實前面的傷不重,真有傷也應該是在那黃小姐身上。
看著給自己塗完藥鬆了口氣的黃小姐,他有點頭暈的露出個苦笑,然後臉色慘白的說:“後面的還要麻煩你一下才行。”
“啊?”
一直只注意到邵偉前面的傷勢,完全沒注意到他後面也受傷的黃小姐聞言,急忙扶起邵偉的身體,可憐的黃小姐,平日裡除了針織女紅,這雙手都不沾陽春水的,哪裡扶得其,對她來說算得上是五大三粗的邵偉。
跌跌撞撞的將邵偉扶起,她頓時嚇得“啊”的一下失聲驚叫出來。
原來,在邵偉的脖子上,一道細長的傷口,正血流如注,山泉噴湧一樣,不斷湧出的鮮血都將他背後的衣衫給浸溼了!
“別傻愣著啊!你再不給我上藥,我就真的死翹翹了!”
“啊,啊,我…我這就上藥。”
但是,一個瓷瓶的藥能有多少,敷了前面的傷口,其實剩不了多少,能一瓶藥包裹完全身的,那是電視劇!
剛倒了點藥粉上去,藥粉就被流淌的鮮血給沖掉了。
“藥!藥都被沖掉了!止不住血啊!嗚嗚,該怎麼辦啊!”
黃小姐這下慌了神,一邊哭著一邊向邵偉道出這個殘酷的事實。
“你將所有的藥粉倒在你的絲巾上,然後你用手將藥和絲巾捂在我的傷口上,然後用手摁住,別讓絲巾和藥掉下來。如果還止不住血,就說明我邵偉命該如此,當有此一劫。”
黃小姐聽了邵偉的話,急忙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了。看著鮮血染紅了絲巾,滲透出來,接著染紅了自己的雙手,她驚慌地叫喊著。
“嗚嗚,怎麼辦啊!還是止不住!血都滲出來了!”
“別怕!摁住!”
邵偉臨危不亂,直接大聲呵斥住了哭泣中的黃小姐,讓她繼續摁住自己的傷口。
就這樣,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硬是堅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知道黃小姐手痠痛到堅持不下去了,脫離的跌坐在旁邊的地上,她才發現那條被血侵染的絲巾下,不再有血流出。
“止…止住了?”
黃小姐看見這畫面神情一呆,然後臉上大喜的叫了出來。
“公子,止住了,血止住了!”
此時的她都顧不上自己雙手鮮血淋漓,把臉上的眼淚一抹,從地上爬起來,朝邵偉的正面爬去。
只不過她一對上邵偉的臉,就“啊”的一下,失聲嚇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