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慕童的雷厲風行的手段下,一群肝膽俱裂的嫌犯哪還能保持鎮定,一個個紛紛搶著招供。
讓一開始還覺得慕童這個少年胡作非為的百姓看了目瞪口呆,一片啞然。
誰都以為慕童這是沒事找事的藉口,就連被押在堂下看他“胡鬧”的陸貴都覺得這次慕童死定了。
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是來辦案的,還真的不是胡鬧,而是真的有驚天大案在裡面。
一群十幾個被人收買,以各種手段盜取科考機密的案犯就跪在自己前面,這樣陸貴怎麼還能冷靜!
這鬧到朝堂之上,自己這烏紗不保啊!
然而,他想多了,他這哪是烏紗不保啊,自他那句要誅慕家九族的話一出,慕童就在心裡給他判了死刑。
“帶人犯陸貴!”
慕童這一聲人犯陸貴,直接讓府尹陸貴蒙圈了。別說陸貴本人了,張聰都傻眼了。
這位少君大人鬧哪樣?陸府尹都已經這樣丟人了,你還不放過他。而且人家堂堂從三品,你把人家當犯人審,這有點過分了。
別說張聰了,陸貴一聽慕童搖審他,他怎麼可能答應,拼命的掙扎起身,破口大罵。
“好你一個無知小兒!本官乃是王城府尹,從三品官職!別說本官沒犯事,就算犯事,也得三省律政司上奏朝廷,陛下下旨才可會審我,你一個黃口小兒,何德何能敢要審我!”
慕少君面對陸貴的辱罵並不動氣,反而淡定的從一堆贓物中抽出一封書信,冷漠的對陸貴說。
“陸貴,本少君審不審你不是你說了算的。本官既然敢審你,自然有要審你的理由。這信你可認得。”
慕少君的淡然在陸貴眼中,卻被對方當成要退縮找臺階下的徵兆,因此,陸貴根本不理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說了一句不知道。
這下,一旁的張聰都覺得有問題了。因為諾大的信封左下角可是有著他陸貴王城府尹的印信!他居然說不知道!
“好,證物具當前,你還要睜眼說瞎話,好。看來你是死鴨子嘴硬,本少君就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墨海國的律法硬!來人,摘去陸貴的烏紗帽,脫去官身,重打二十大板,看他招還是不招!”
“喏!”
這次禁軍沒人遲疑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桌子上那堆東西從哪來的,都是從那群圍堵慕府的嫌犯身上搜出來的。
一個嫌犯身上帶著府尹大人的密信,你若承認這是你讓下人帶的,說不定你的下人還真是路過被誤殺的,看在同朝為官,說不定少君大人也就不為難你了。但你卻說你不知道這信的來歷這就值得商榷了,除非,你陸貴心中有鬼!
“大膽慕童!你敢對本官動私刑?沒有陛下旨意你敢下令摘取本官烏紗!你這是檀越!我要到陛下面前告你!”
“閉嘴!大膽嫌犯陸貴,你私通賊人,以密信暗通曲款,盜取科考的考場分佈圖和試題,意欲何為!還不從實招來!”
慕童驚堂木一拍,直接點出了陸貴的罪名。
陸貴聞言一愣,隨後臉色一變,然後癲狂的指著堂上的慕童狂笑。
“哈哈哈!好你一個慕家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居然敢用如此荒唐的藉口汙衊本官!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啪!”
“好!本少君就讓你死個明白!來人,將這密信拆封,看看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本少君也好奇得緊,為何你堂堂府尹不僅放縱暴徒圍堵本少君府邸,居然還勾結賊人盜取科考機密,這背後到底有何機密!”
張聰看見少君掃到堂下的信封,當即上前將其撿起,朝犯人陸貴展示了一下,上面封漆和印泥居然還是完好的,居然還是一封未拆閱的密信。只是信封上那刺眼的印信讓陸貴眼睛一縮,他開始慌了。
這信封上的印信居然是他的!
“不!不!這是假的!你這黃口小兒居然敢構陷當朝官員!可知此乃死罪!”
“哼!死罪!你才是死罪!張統領,讓百信看看信件真偽,再行拆閱,免得陸大人真說我等構陷他。”
張聰當即雙手一上一下,捏著信封上下角平舉在胸前,在圍觀的百姓面前走了一圈,這才拆開信封,從裡面掏出了兩張寫滿內容的信紙。
當下他也不猶豫,直接就展開信件當堂大聲的朗誦起來,只是越念聲音越小,到最後他本人更是直接將信件摺疊起來收回信封,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看向了堂上的少君。
“大人,信中所說若是屬實,此案不該由大人審理,應該上報陛下,由陛下下令三司會審!一眾百姓也該下封口令,不得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