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鎮國公府李家過得很不好。全府上下都嘞著褲腰帶過日子,原因無他,沒錢了。
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今天早上二少奶奶還大發雷霆的吵著要吃人參燉雞,還要加珍珠粉,據說是上次聚會從七公主口中得來的方子,女人吃了,滋補養顏。結果被大管家拒絕後大發脾氣,跑去和老爺告狀不成,便一氣之下回孃家了。
李府的下人聽到這事是敢怒不敢言。大少奶奶在的時候,家裡的下人不說大魚大肉,但衣食無憂卻是真的,隔三差五還能領些賞錢,過年過節的,給下人打個賞,加點菜是不可少的。
但自從二少奶奶管事以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李府居然要從大魚大肉的情況下變成算著人口數來下米做飯,而且做的還是稀飯。這幾天下人們幹活都沒勁,吃不飽啊!
雖然也有人將李府現在的狀況歸咎於大少奶奶的無情,打壓李府。但更多的人卻是記恨二少奶奶的揮霍無度。
畢竟周玲的吃穿用度都是經過下人的手的,她吃什麼用什麼,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得知一個月不到她就揮霍掉三萬兩銀子,幾乎相當於李府三年的用度!這如何不讓下人記恨她!
畢竟你若是有錢,你怎麼花是你的事。但現在她花的可是連帶李府下人日常開支在內的錢,事關下人的生活福利,能不怨恨她嗎?更何況裡邊還有下人們將要發放的薪水啊!若不是這些下人都是李家的老人了,加上鎮國公府的招牌的話,誰肯讓他李府欠自己一個月工錢。這還是李曠承諾事後補發多三成的一個月工錢,不然鎮國公府都不好用。
畢竟李府的下人都是長工,不是賣身的奴僕。賣身的話人家也不賣給你李府啊。
這不,為了解決李府的財政為題,李曠託著病體和大管家李衛一早就在那商量呢。
不過由於剛被周玲大鬧了一場,李曠的精神頭不是很好。
他自己都懷疑當初讓小兒子娶這個周玲是不是做錯了,入門兩年多了,蛋沒下一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爭風吃醋。沒有公主的命,卻染了一身公主的“病”。
“老爺,就算將店鋪租出去,一時半會也拿不到租金啊。再加上如果有人趁火打劫,故意拖延租金,我們怕是挨不到下個月啊!”
管家李衛的一席話正中李曠的要害,曾幾何時,李家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苦啊!
算了算了,反正這些店鋪說起來也是那慕家女置辦的,不是李家原有的,留不留無所謂。先度過眼前的難關才是。
李曠做出了決定,有點心力交瘁地跟李衛說道:“李衛啊,你將那幾家已經清空的商鋪掛牌賣了吧。先將欠下人的工錢給補上,解了府上的燃眉之急先。至於其他的,你再看著租出去。”
“這也行。但是老爺,那慕家的事怎麼辦?這幾天他們一直給我們的店鋪搗亂,影響我們做生意。要不,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曠對李衛的提議有點心動,但想想又覺得不妥,畢竟慕家家大業大,李家跟人家玩同樣的手段,玩不過人家。還不如不玩,免得貽笑大方。
“不了,先這麼著。最近忍著點,避免和慕家起衝突。等老夫病好後,我看他慕家能蹦躂多久!”
“是!老爺!”
李衛告退,去執行李曠的吩咐了。
諾大個大廳裡只剩李曠一人,他戰戰巍巍的起身,拄著一根用木棍當成的柺杖,步履蹣跚的朝後院走去。
回到後院房中的他,側耳仔細傾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確認他的院子內外都沒有其他人後,他一改病懨懨的樣子,恢復了往日那老當益壯的樣子。
只見他一個縱身跳上自己的床榻,在床頭上一按,只聽見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之聲,他的床榻直接一空,李曠整個人掉了下去,然後機關再次轉動,床榻恢復原樣。
卻說掉到床榻下的李曠並不慌張,他直接在身邊黑暗處摸索了一下,然後一道火光閃現,李曠用火摺子點亮了火把,照亮了黑暗中的環境。
這是一條漆黑的密道,密道的盡頭就在李曠床榻之下,而另一頭卻幽深不知通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