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皺眉,看了眼王母。
王母眉心微鎖,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惱,抿了抿唇,說道:“再等等。”
“木吒快到了。”玉帝輕聲道,“以木吒的實力,多半拿不下那潑猴。”
“那你打算讓誰出手?”王母問道。
“這潑猴來歷倒是簡單,但祂之所學,卻無法推演。”玉帝說道,“地煞七十二變、筋斗雲、法天象地,都是一等一的神通手段,能夠擒住祂的神,可能會顧及潑猴背後的師承。”
“李靖、四天王、巨靈神那樣子,可不像是故意落敗。”王母輕諷道。
“李靖什麼實力?如果沒有那座塔,祂連……”說著,玉帝搖了搖頭,轉而說道,“我打算繼續讓觀音來負責擒拿潑猴。”
“南海觀音?”王母沉吟道,“這是道、佛之爭?”
玉帝淡淡道:“道也好,佛也罷,只要在三界之內,就要以我為尊。”
“師尊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王母點頭說道。
“我並不關心潑猴的未來,也不關心道、佛之爭的結果。”玉帝盯著昊天鏡,“但這個異數的出現,讓我隱隱感覺,未來可能並未像我推演的那樣,一直進行下去。”
王母想了想,問道:“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可以改變嗎?”
“能不能改變,都需要先知道。”玉帝淡淡道。
王母沒再多說。
靜等半晌,又試著附身玉兔。
結果發現仍舊沒有結束,只能再次退出。
如此,持續七次過後。
隱隱感受到玉帝的耐心即將耗盡,王母自身也快要適應玉兔的視角了,又等了約兩刻鐘,王母再次嘗試附身玉兔。
這一次。
金色光芒閃入紫色氤氳當中之後,並未再出來。
玉帝眉梢舒緩,吩咐道:“先問清楚,他到底來自哪裡。”
“好。”王母微微頷首,心神沉浸到玉兔身上。
花果山。
寬敞的山洞裡。
不知是錯覺,還是因為身上的玉兔和月嬋版.玉兔相貌差異太大,江源不時就感覺,這玉兔,彷彿在某一刻,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就如此刻,這種感覺就極為強烈。
江源甚至有種錯覺:此刻懷裡的玉兔,就像是一位剛得到滿足、正處於賢者時間的富婆,一下子就變得高冷起來了。
彷彿下一刻,她就會穿上包臀裙、挎上包,踩著高跟鞋,臨走前,隨手扔給江源一大扎票子。
“你還沒說,你到底來自哪兒呢?”已被王母附身的玉兔,盯著江源直接問道。
江源輕輕攬著玉兔纖細的腰肢,並未回答,感受了下外面的天色,瞧著玉兔的臉頰,問道:“天亮了,你是打算留在我這裡,還是回去覆命?”
“先留在這裡。”玉兔隨口說道,隨後又重複問道,“你到底來自哪裡?”
江源輕輕颳了下玉兔的鼻尖,“我來自哪裡,你以後自會知道。只不過到了那時,你可能會忘記我。”
說著,江源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悠悠說道:“但我可以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剛剛的記憶。”
玉兔秀眉微蹙,眼底更是閃過一抹惱怒,自然知道眼前這男人,剛剛所言,充滿了調戲之意。
“我怎麼感覺你對我態度變了?”江源微微眯眼,十分敏銳,看到了玉兔眼裡的那一抹嫌棄。
玉兔臉色如常,“你想多了。”
“是嗎?”江源盯著玉兔的眼睛。
玉兔回以平靜的目光。
“我這樣看著你,你居然一點都不羞澀?”江源輕語,這顯然不正常。
要知道,一開始,是這玉兔主動化為人形,主動蹦上床,也是主動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