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師迎寒再次被對方的下限震撼了，想罵什麼卻沒什麼罵人的詞彙。
甯越視線下垂著，看著佝僂著腰身的攝魂長老。
“就算你不說，戚北的賬我也遲早會和他算清楚。”
攝魂神色很平靜，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
“我知道。”
甯越仰起一側下巴：“即使你說了這麼多，我也要殺了你。”
“我有戚北勾結魔族以及交換命格的全部證據，”攝魂神色依然平淡，看上去很鎮定。
“戚北已經在上界上演了一番，他是被迫受脅於魔族的大戲。
把全部過錯都推在了我身上，但我這裡有他才是主謀的證據。”
“我一條命，換戚北和煉獄宗倒臺，看上去十分划算。”他直接抬起臉，直視著甯越。
甯越沒忍住笑了，覺得有些驚訝：“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攝魂長老神色不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甯越。
不言而喻。
他當然認為他提供的東西十分有價值，是甯越絕對會心動的程度。
畢竟誰不想讓害了自己宗門的人身敗名裂呢。
“不需要。”甯越冷然出聲。
她的語調變化速度十分快，快到攝魂都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面色空白了一瞬，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甯越說的話。
“……這可都是板上釘釘的證據，所有人看了都絕對會相信！”
“要他們相信幹什麼？”甯越打斷他，十分不在意地絞動了一下手指，直視著攝魂長老。
攝魂長老覺得自己體內的血全部翻湧了一下，幾乎讓他有種五臟六腑被翻騰的感覺。
“我想讓誰死，也不過是一瞬動念的事情，何必費勁心思讓別人相信，又何必在這與你浪費口舌？”
甯越眸光一暗，一種幾乎徹骨的冷意緊緊裹挾住攝魂。
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冷血動物纏住的錯覺。
下一瞬——
一團血直接從他的身體處崩了出來。
攝魂長老面色空白，十分恍惚，捂著傷口不知道說什麼。
“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