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你,再咬,我就要起……
我吃了些菜, 拿出宮宴清給我買的楊梅酒,開始給自己倒酒,還特意問他們:“你倆喝楊梅酒麼?”
“我們喝這個……”謝朗清拿出一瓶威士忌, 笑著對我說道, “你那個酒太甜, 我們男人喝不慣。”
我看著謝朗清將他倆的酒杯斟滿了酒, 於是舉起自己的酒杯,淡淡地笑道:“辭暮爾爾,煙火年年,朝朝暮暮,歲歲平安。新年快樂, 幹杯。”
“幹杯~”他倆舉起酒杯, 笑著與我碰杯。
我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楊梅酒, 發現這酒入口微微辣,極甜,些許酸味,是我能接受的口感, 於是我又喝了一大口……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喝酒啦?”謝朗清溫聲對我問道。
“這不剛開始學麼?”我手捧深紅色的楊梅酒, 笑著望著謝朗清回道,說完, 我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慢點喝!!”這兩個人竟第一次默契地異口同聲對我緊張地提醒道。說完, 他倆還面面相覷, 彼此都挺吃驚。
“好喝。”我任性地捧著酒杯, 又喝了一大口。
“一會兒醉了就好玩了,你。”謝朗清在桌子底下邊用腳碰我的腳踝,邊痞笑著嘆道。
“我才不會醉呢。”我輕聲說道, 被他在桌子底下撩得有些慌亂,可盡管我一直在試著把腳,盡量往椅子底下藏,也始終躲不開他的大長腿。
我又喝了幾口酒,慢慢感覺到了酒勁有些上頭了,整個人進入了微醺的狀態,只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渾身都莫名其妙地放鬆了下來,心情也跟著變得豁然開朗了,終於明白,為何謝朗清說他一個人在美國睡不著覺時,就會酗酒。
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下來,雪還在下,孩子被謝朗清喂飽飯後,坐在桌旁的玩具堆裡,跟家裡的六隻貓玩耍起來。
微醺的我,忽然變得豪邁了起來,笑著問謝朗清:“長寞山的雪景美嗎?明年冬天,我考完試,就跟宴清一起帶孩子去長寞山找你,好不好啊?”
“明年冬天?我過完年就能幫你把藥湊齊,你想去長寞山看雪,我們過完年就可以出發。”謝朗清天真地望著我回道。
知道“尋藥”真相的我,黯然望著謝朗清一臉認真的模樣,心疼地嘆道:“有些藥,是註定要找一輩子的。”
“啊?什麼藥要找一輩子?你不會是在說,我要在長寞山呆一輩子吧?那你的病怎麼辦啊?那如果註定找不到那藥材,我還去長寞山幹嘛呢?我死也要死在你身邊。”謝朗清驚詫地望著我轉而又瞪著宮宴清,困惑地感嘆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喝多了,有些胡言亂語呢。”宮宴清臉色陰沉,抬眼凝視我,彷彿用眼神警告我:說錯話會害死人的。
“你咋呼什麼呢?我指的藥,是治相思病的藥。”我冷靜下來,對謝朗清“放了一個煙霧彈”。
“治相思病的藥?那肯定是找不到的。你日思夜盼的鬼阿清就在你身邊啊,你怎會有……相思病?”謝朗清陰鬱地望著我,輕聲問道。
我掃了一眼宮宴清冒著醋火的眼眸,喝了一口酒,對謝朗清撒謊道:“我沒有相思病,我指的是別人的相思病,無藥可醫。”
“別人?你指的是我吧?”謝朗清喝完了一杯威士忌,又給自己續上一杯,苦笑著對我說,“我就沒想過要治好自己的相思病啊,我唯一的解藥,被人搶走了,我沒能力搶回來,註定是要病到死的。”
“誰跟你搶了?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詞,她這一生,最先遇到的是我,最先愛上的,也是我,她一心想嫁的,還是我,是你該死不去死,回來橫刀奪愛,我能留你活到今天,算你運氣好。”宮宴清冷著臉,瞟著謝朗清陰聲回道。
“什麼?你留我活到今天?你的意思是,你能主宰我的生死?!是這意思麼?!把話說清楚。”謝朗清也不高興了,一臉肅穆,盯著宮宴清嚴聲問道。
話題又上升到了敏感高度。
“我的意思是,你曾經奪我所愛,我沒打死你,算你命硬。”宮宴清一句話,又將這團疑雲拉回地面上。
“哼,那是,你可是酆都九爺,你要想讓我魂飛魄散,簡直易如反掌。謝謝你啊,留我狗命。”謝朗清打消了疑慮,氣呼呼地冷聲對謝朗清懟道,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的酒勁徹底上來了,彷彿邪神上身,看著眼前兩個男人橫眉冷對的作態,挑起手指,指著他們笑著說:“你倆啊……可別在我家打起來啊,今天是大年夜,誰在我家動手,誰就給我出去,去樓下操場跑步,跑十圈,跑不完,不許上來。”
“你喝多了,小手都在晃……”謝朗清寵溺地望著我笑道,“看這樣子,一會兒該耍酒瘋了,真好玩,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