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看了看我難堪的模樣,氣得用拳頭砸了下桌面,站起來指著那幾人罵道:“你們吃屎了啊?!說話這麼難聽!一群sb!”
罵完這些人,他們竟也不敢還嘴了,紛紛忌憚地看了看宿舍的門,然後埋頭繼續吃東西。
李佩看著我氣色突然變得很差,擔心地拿出手機,給輔導員朱老師打去電話:“朱老師,夜寧的病情好像突然嚴重了,吃的東西都吐光了,我送她去醫務室吧?”
說完,李佩直接按了手機外放音,整個宿舍都能聽見電話那頭朱老師的聲音。
“行,快送過去吧,我馬上到你們宿舍樓下等你倆。”電話那頭傳來輔導員的聲音。
“不去了,我沒事,我吐完後,感覺好多了。”我對著李佩的手機,對朱老師說道。
大晚上的,我實在不好意思折騰老師和同學。我自己的體格子,我自己瞭解,我死不了。
“夜寧,你確定嗎?實在難受,千萬別強撐!”電話那頭的朱老師大聲問道。
“嗯,我沒事,朱老師,謝謝你們。”我強打精神,對朱老師回道。
“李佩啊,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觀察夜寧,每隔半小時給她量一次體溫,如果體溫再燒上去了,或者有其他特殊症狀,馬上給我打電話,聽見沒?”朱老師在電話那頭嚴聲對李佩囑咐道。
其他幾個人聽見朱老師說話的語氣,都撇著嘴,親耳見證了朱老師對我的重視和緊張程度。
“聽見了,朱老師你放心吧,我就是不睡覺,也要守著夜寧,確保她平安無事!”李佩高聲回道,並用得意的眼神掃視了一下那幾位室友。彷彿此時受重視的人是她自己。
“好,好。”朱老師嚴聲回道,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我吐完後,整個人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有力氣爬上鋪了。李佩給我量了一□□溫,發現我退燒了,趕緊給朱老師發簡訊,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朱老師跟著其他院系的輔導員一起來查寢,特意來到了我們寢室,走到我床邊問:“身體好些了嗎?”
我緊張地坐起身來,看著朱老師回道:“好多了。”
“明天能去參加軍訓不?”朱老師看著端坐在上鋪的我,嚴聲問道。
我遲疑了,剛張嘴要說:能,就被朱老師看見嘴型,立即打斷了我的話,望著我關切地說:“我開玩笑呢,你真敢答應啊?你這樣明天也別去了,在寢室裡躺著吧。”
“嗯好。”我點頭應道。
朱老師突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咬著牙指著我,輕聲嘟囔道:“等你好了,記得去我辦公室找我,記住沒?”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急著讓我快點好起來去他辦公室,他一定是想讓我告訴他,我夜不歸宿的那一晚,到底去了哪裡,都做了什麼,他不信他最看好的新生會是一個離經叛道的“壞孩子”。
而我看懂了他的情緒,卻心虛極了,我根本沒想好,到時候去他辦公室,該如何跟他解釋。似乎是不管是撒謊還是說實話,都不妥當。
我點著頭,不知道該怎樣回應朱老師,他瞪了我一眼,離開了宿舍。
朱老師走後,李佩插著腰站在我床邊,笑著說:“不是為了來看看你,朱老師都不會來我們寢室查寢的。”
“咦~”其他幾位室友陸續做出嫌棄的表情。我不作回應,躺回到床上。
“什麼老師啊,大晚上往女生宿舍裡闖,懂不懂禮義廉恥……”忽然,我的棺材吊墜裡傳來了阿清滿是醋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