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牢房的大世子看了眼腕錶,時針已指向七點鐘的地方,距離行刑還有兩個時辰,他讓士兵將佔廣及其黨羽帶出,驗明瞭正身,便押著他們向刑場走去。
街道的兩旁早已人山人海,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人們齊刷刷地看向一臉死灰的佔廣,憤怒聲,咒罵聲如海潮般向他席捲而來。佔廣哼了一聲,使勁的挺了挺腰板,作為父侯的獨子,他就算死也不能丟了顏面。
“瞧你個孫子模樣,竟然還敢理直氣壯!”一個憤怒的男人大罵著,將手中的石頭狠狠的砸了過來。
“打他!”
“打死他!”
……
磚塊,瓦石,雞蛋……數不清的東西劈頭蓋臉的砸向佔廣,侍衛們拼命阻攔著憤怒的人群,爾多族人大都尚武,更何況世子妃殿下在他們心中猶如神靈一般,對於傷害她的兇手他們自然不會手軟,沒過多久,佔廣便被飛來的東西砸的頭破血流。
一件漆黑的物件飛來,佔廣一聲大叫,人已經跪在了地上,鮮血順著他的褲腳肆意流淌著,這竟是一把黑色的砍刀,佔廣這一跪就再也起不來了,他的腿已經被這把砍刀砍成兩截,他再也無法有尊嚴的死去了。
隨著王府侍衛軍的到來,躁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兩個身強力壯計程車兵拖著佔廣前行,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等達到行刑臺時,佔廣已有些精神恍惚了,他要像個漢子那樣死去的願望早已經被憤怒的民眾剝奪了,他眼裡是密密麻麻的灰色人影,耳中充斥著各種謾罵詛咒,他拼盡最後的力氣看向蒼穹,可是蒼穹也是灰色的,他的眼皮越來越沉……
在意識消失的瞬間,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劉震的妹妹倒在血泊中,一雙倔強不屈的眼睛正死盯著他,他的心一陣刺痛,沒想到臨死之前,他居然會想到這個與郡主殿下長著相似眼睛的女人。
“你個混蛋!”
一桶涼水澆到佔廣頭上,讓他頓時清醒了許多,他艱難的抬起頭,卻看見一個蒼老的臉龐正憤怒的瞪著他。
“劉羽殤?”
“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一頭白髮的劉羽殤扔掉手裡的水桶,狠狠地抓住佔廣的頭髮。
佔廣疼得咧了咧嘴角,嘿嘿地笑了兩聲,挑起眉毛說道:“你女兒?那個不識時務的下賤女人早就被我殺了!”接著一陣狂妄的
“你說什麼?”劉羽殤兩腿一軟,抓住佔廣的手晃了晃。
“我說你的女兒早就被我殺了!”佔廣狂妄的大笑著,“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引以為豪的兒子,也是死在我的手裡!”
“你胡說,我的兒子在地心飛行隊,你怎麼可能殺的了他?”劉羽殤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坐在了地上,劉震是他全部的心血,為了培養這唯一的兒子,他在佔府忍氣吞聲,受盡了刁難!
“我殺他也是為了保住你們劉家的名聲,殺害楊老,追殺世子妃和她的父母可都有他的功勞!”佔廣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說什麼?”
劉羽殤被驚得目瞪口呆,劉震上次回家變得神情憂鬱,沉默寡言,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女兒的事情,沒想到竟是和佔廣有關?
佔廣看著劉羽殤沉思的樣子嘲笑不已,“如果沒有劉震的幫助,我怎麼可能去的了地表,只是這個廢物膽子實在太小,早晚會壞了我的事,所以就把他除掉咯!”
“你個畜生!”劉羽殤的眼裡溢位怒火,他站起來瘋狂的向佔廣撲去。
“原來他的兒子就是殺害世子妃殿下爸媽的幫兇!”
“子債父償,他們都該死!”
“對,殺了他!”
……
人群重新騷動起來,不停將手裡的東西砸向那對已扭打在一起的身影,每個人都極盡所能的發洩著心頭的憤怒,劉羽殤躲閃不及,腦袋被重物砸中,深深地昏在佔廣的身上,佔廣大口喘著氣,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奸笑著,他要讓全族的人知道,這就是與他作對的下場。
一聲鑼響,行刑的時間到了,兩個士兵將已不省人事的劉羽殤拉走,只剩下慘不忍睹的佔廣,兩個光著膀子的彪形大漢將他拉到行刑臺上,隨著大世子殿下的一個手勢,這個惡貫滿盈的人終於走完了他罪惡的一生。
劊子手將佔廣的頭顱放進盒子裡,激憤的民眾一陣歡呼,許多人甚至推開侍衛衝了上來,連佔廣的屍身也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