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的江蔓樾,不死心地說著關心父親的話,直到聽到父親趕她出去,才確定父親眼裡的冷漠不是自己出現幻覺。
“爸,您怎麼了?我是樾樾啊,您的女兒……”
水霧模糊了江蔓樾的視線,楚楚可憐地說道。
江隱也因父親突變的態度愣住,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爸,您怎麼了?這是我姐,她來看您了。”
觸及女孩眼角流出來的淚水,江乾眼底有異樣的情緒在湧動。
他撇過頭,不去看他們,怕他們發現他眼裡即將冒出來的情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嫁給冷奕珩,就是冷家的人,不再是我江家的女兒。”
江乾壓制著湧動的情緒,繼續說,“以後我是死是活自有小隱照顧,無需你關心,你不要再來了,我不想看見你。”
聽著父親的話,江蔓樾尤為痛心,這些話就像一把把箭矢,無情地穿過她的心臟,讓她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萬箭穿心!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頭,繃緊身體,眼淚在眼眶裡凝聚成淚珠,卻倔強地不流下來。
她哽咽著嗓音問道:“爸,您逼我嫁給冷奕珩,就是為了不認我這個女兒嗎?
“我到底哪點做得不好,讓您這麼冷血地不要我?”
江乾沒有回答她,瞥向江隱,聲音冷漠,“我要休息了,請冷夫人出去!”
“爸——”
江隱還想說話,見父親臉色難看,怕惹他病情復發,只能閉上嘴,看向江蔓樾。
不等他開口,江蔓樾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從眼眶裡奪眶而出,順著臉頰往下滑落,最後墜入塵土裡。
模糊的視線盯著江乾看,仿若要透過他的軀殼看清楚他內心在想什麼。
然而,她什麼都看不見。
江隱看了眼父親,又看了眼姐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原地停了一秒,才開口道:“姐,我先送你出去吧。”
江蔓樾在江隱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被他扶著出了病房。
門外守著的兩個保鏢看見江蔓樾出來,走上前,面色尊敬地說道:“夫人,我們該回去了。”
一個小時包含路上的時間,從錦凰到醫院,來回就得5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