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伽羅率先拉著百里玄策退後過來,疑惑道:“但是奇怪的是,它為何會前往都護府?”
“對了!”百里守約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手道:“裴長官以前說過,魔種·炎怒之所以不能夠攻擊長城,是因為玉城和都護府對它有封印。這次魔種大舉攻擊玉城和都護府,莫非就是為了解除這個封印?”
“有······有可能······”伽羅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也許三年前千窟城毀滅與其的藏書並沒什麼關係,而也是和魔種·炎怒有關。
她不敢再往下想,問道:“那我們該如何阻止它?它現在肯定是朝著都護府去了。以我們的戰鬥力,能阻止得了它嗎?”
“阻止不了也得去!”百里守約想起了以前村鎮上橫死的百姓同鄉,心裡不禁怒火萬丈,對百里玄策和沈夢溪道:“魔種·炎怒乃是毀滅我們家園的罪魁禍首,我們一定不能夠放過它!”百里玄策和沈夢溪難得達成了共識,一起點了點頭。
盾山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伽羅看著魔種·炎怒漸漸遠去的龐大身軀,依舊猶豫不決。便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送死,從不是明智的決定。”
眾人一看,竟是蘭陵王從黃沙之中現身而出。
“大······大人······”伽羅奮戰一日有餘,本就疲憊萬分,忽然見到蘭陵王,那口氣一鬆,險些摔倒在地,顫抖的說道:“魔種·炎怒去了都護府,長城危機啊······”
“我知道。”蘭陵王轉過頭看著百里守約,百里守約也直視著他,百里守約絲毫不認為蘭陵王會拼了命去顧長城,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小子,長城是我的對手,並不代表我會坐視不理。”蘭陵王淡淡道:“畢竟······魔種也是我的敵人。”
百里守約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轉而對他鞠躬道:“感謝······”
“起來!”蘭陵王微微一伸手,便將他拉起,道:“你心裡清楚,我不是為了你們。而且就算加上我,也打不過魔種·炎怒。”
“那該怎麼辦!”沈夢溪急的直蹦高,他的爆彈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再打的話,他幾乎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此時更是著急。
蘭陵王卻不緊不慢的用他那冰冷的語氣說道:“魔種·炎怒想要進犯長城,玉城和都護府它都不會放過。之所以它不去玉城而去都護府,是因為玉城遲早會被地震所毀。我有把握去引開魔種·炎怒,但是都護府還是需要人去協助守衛。同時,還得有人回玉城,找出地震的緣由。所以你們必須兵分兩路。”
“我去都護府吧。”伽羅剛才歇息了一陣,臉色稍有和緩,便率先說道。
“那麼······還有誰······”不等蘭陵王說完,伽羅便言語堅定的說道:“不必,我一個人就行。”她此行不單單是擔心百里玄策和沈夢溪這種小年輕出意外,也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疑惑,此行即便是遭遇危機,她也要去尋個答案。
“那我和哥哥就回玉城,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地震的答案的。”百里玄策擔心沈夢溪搶先,立刻說了出來。
“玄策,你為何這麼有把握?”蘭陵王此刻的語氣比以前要緩和的多,不再那麼的冷若冰霜,卻也飽含震懾力,讓人沒有一絲說謊的勇氣。百里玄策自然不敢有所隱瞞,把自己和沈夢溪遭遇囚徒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果然。”伽羅嘆了口氣:“此行千萬都護府,也許能把這段恩怨全部弄清楚。”蘭陵王卻也明白,笑道:“那囚徒來自玉城,本是蘇烈的部下,伽羅的朋友。但後來因為關市引來魔種導致大唐和西域各國關係破裂,囚徒成為了替罪羊,蘇烈本想將他放走,卻還是被唐軍所擒獲。他脫身之後,便不再有本名,而是一個渴望向大唐復仇的囚徒。他是魔種的朋友,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你們相信他的話嗎?”
百里玄策還是第一次聽蘭陵王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呆呆地望著蘭陵王道:“師父······這是真的嗎?”
蘭陵王擺了擺手,有些嚴厲的說道:“不要再叫我師父!”便又問伽羅道:“因為他屢次向西域各國的關市搗亂並自稱大唐的人,你們沒少交手對吧?”
“不錯。如今囚徒是囚徒,早已不再是那個樂觀向上,守衛長城的故人了。”伽羅想起她和囚徒往日的交情,頗感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