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露娜也猶豫不決,擔憂的看著凱因。
“都走。聽她的話,你們都走。”凱因輕輕撫摸著露娜雋秀的臉龐,透著面具都能看出他那一臉柔情。
露娜也歡喜的揚起了嘴角,低聲道:“你得活著出來,別忘了和我的說好的那一戰。”
“我儘量。”凱因笑著說道,便推著她的後背示意她退開。馬可·波羅和狂鐵一看,這才同時朝旁邊實驗室的透明窗壁撞去。
“走!”米萊狄率先發功砸開窗壁並跳了出去,緊接著馬可·波羅、狂鐵和露娜也分別從其他方向脫身。他們剛剛撞出一百層的窗壁,便立刻被各種各樣的飛行器接住,毫髮無傷的停留在空中。
“全力開火!絕不能留南宮痴!”米萊狄那獨眼中蘊含了太多的情感,那恨恨的語氣中夾雜了不甘、憤恨與決絕,還有許多說不出的滋味。但這些多餘的情感都沒能改變她的決定。
“可憐啊。”南宮痴嘲弄的說道:“看來她是打算犧牲你了。小子,告訴你啊,米萊狄從來都是個無情的人,她只嚮往權力地位,不會管你是否幫過她的。”
“那又如何?”凱因淡淡的說道:“至少你這種殘暴奸邪之人比她要噁心的多。目前來看,殺你才是我們的目的。讓我們來海都攻擊米萊狄,也是你的計謀對吧?”
“不錯不錯!”南宮痴一聽這話,就難免嘚瑟:“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了。是啊,我幹掉了勇士之地的那個守衛,假傳資訊,沒想到你們還真的相信了。不然我又能如何輕易進入道實驗室之中呢?”
“哼。”凱因冷哼一聲,語氣之中飽含不屑之意,只是微微一抬劍並不說話。南宮痴指了指自己的右臂道:“記住了,它會爆炸,在那之後,海都······化為烏有,而你們,也將消失的乾乾淨淨。我······安然無恙的離開。這是我的殺手鐧,你怕不怕?你怕不怕!”說著,他瘋狂的大笑著。
“瘋子!”凱因看著從外往內的火力已經到了萬分熾熱的程度,他自己也不得不伸手擋在自己面前。
“那我就先走了!給你個提示,爾不滅者,則滅海都。”南宮痴宛如奸計得逞一般的獰笑著,立刻穿身進入黑暗之域之中消失不見,只留下自己的右臂在原地不斷地膨脹。
凱因猶豫著,自己可以追擊進黑暗之域,南宮痴沒了右臂自己很有把握擊敗他。但是這爆炸之臂若是真的,那麼整個海都都完蛋了,自己不能冒險。
“我······我做了那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解除詛咒?控制魔鎧?還是報仇?”
“小妹啊!”凱因思索良久,終於有了一絲答案的樣子,難得笑了起來:“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說著,他毅然揮劍,朝著已經膨脹成人形的南宮痴右臂斬去。
勝,則存;敗,則滅。
“無限接近死亡,更能醒悟生存的真諦。”
“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絕不會被打敗。”
露娜看著十多架戰機將頂層實驗室團團圍住火力全開,濃煙與烈焰完全將整個第一百層除了芬奇大師在另一側的小屋之外其他地方完全包裹住。她心裡震驚萬分,沒有把握凱因能夠從之中走出,連忙對著米萊狄叫道:“停手吧!南宮痴活不了了!”
“禁錮的終極,是連物質與自然一同掌握!”米萊狄思索著,忽然笑了起來,對露娜揚聲道:“留戀感情,會讓人永遠徘徊於神域之外!”
“不!”露娜知道她要毀掉實驗室,但是自己卻阻止不了,想也不想便猛地在飛行器上一蹬,飛向了那濃煙包裹著的實驗室。
“轟轟!”在米萊狄的操縱之下,實驗室頂層不復存在。化為了灰燼······與光芒,飄灑在海都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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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了。”等露娜甦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還是那熟悉且親切的身影。
“我們······是都死了嗎?”
凱因沒有回答她,只是喃喃道:“這裡的日出······好美······”露娜抬頭一看,的確如此,海都的黎明······甚至比勇者之地的景色還要宜人、秀麗。
“沒有了內鬼,現在才是海都真正的黎明。”凱因說著,伸手收劍,道:“秘密還在東方。”
“你要去嗎?”露娜睜大了眼,有些不捨的問道。
“我要去尋找解除詛咒的秘密,否則魔鎧的存在只會繼續困擾著我。我揹負著家族的仇恨、家族的詛咒,就沒有逃避的理由。”
露娜看著兄長漸漸遠去的身影,雙手環抱在胸前,為自己的兄長祈禱著,祈禱他能夠不負所望,找到他想要的秘密。也在為自己的家族祈禱,不再被那噩夢般的詛咒所侵襲。
當然,她最希望的,是那光明的路途——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