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因,你真的······記得自己了嗎?”馬可·波羅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露出一臉疲憊的樣子。確實,他已經急速趕路了半年多甚是接近一年了,也許已經一年了他也不清楚。他心裡一直記著他為何要來這裡,遭受著一路上的苦難,其實都是為了自己的家鄉。
“聽了你說了這麼多,我要是還記不得,就沒救了。”馬可·波羅面前的一頭青藍色披散著的短髮男子答道,不知為何,他的右手緊緊地攥著他的重劍。
“魔鎧尚在,而你依舊無法控制對嗎?”馬可·波羅關切的問道,同時繼續撥弄著自己被一頭汗弄得雜亂不堪的黃髮。
“不錯,它每次還是時不時地出現,我只希望著,在我緊緊握劍的時候,能夠知曉自己的行為,讓我知道究竟在行善還是作惡。”
“不容易啊。”,馬可波羅抽出一張破破爛爛滿是黃沙的圖紙,指著上面道:“不過幸虧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馬上就要到了。”他說這,在地圖上指了起來,向凱因說明著面前究竟是怎樣的地方。
“都是傳聞罷了,沒人能夠證明這地圖都是真的。”凱因嘆了口氣道:“況且東方若真是傳說般富庶繁華,想要找到魔道與海都的秘密也沒那麼容易。”
“我聽得出。”馬可·波羅站立與凱因並排,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你是想在這裡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凱因難得微笑了一下,道:“不錯,有個優秀的對手在等著我。我用了魔鎧曾經小勝於他,估計他肯定不服。而且我也想試試,不用魔鎧,和他真刀真槍的比試,究竟誰能夠更勝一籌。”
“哦?”馬可·波羅道:“想不到這麼快便見到了東方的高手?但如果只是這種小事的話,我覺得不該耽擱太久,不如我們現在便去找找你說的那個高手,快點把勝負了結了多好?”
“其實······”凱因有些無奈道:“我看到了一路上的魔種侵襲著這裡,這裡的人民生活的比海都更慘、更加的艱苦。馬可······”
“我知道了。”馬可·波羅一擺手,重新給自己戴上帽子道:“你要留在這裡幫助這些流民是嗎?我理解,不過······你要知道,你多留在這裡一分,海都就多一分兇險。”
“我當然知道。”凱因道:“如今魔鎧控制著我的心神,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決定究竟是真是假、是對是錯,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想法都難有答案。馬可,這個想法是我最最有把握的一個了,我也相信,這不會是個錯誤的選擇。”
“我也覺得。”馬可·波羅跨上自己的馬,將地圖收回懷中,道:“我也相信我一個人能夠搞定。不過你得小心,這裡的魔種不過爾爾,你越往走,就越危險。”
“我知道。”凱因道:“我曾往前走過,那裡更加兇險許多,馬可你也要小心。”
“呵!”馬可·波羅道:“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海都還等著我呢。”說著拍馬向前,跑出去兩步又突然回頭道:“對了,你要入關,最安全的是走正經通道,再往前百里,便是長城!”說著,他便漸漸消失在凱因眼前。
“長城······”凱因喃喃道:“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一年前,海都,芬奇大師工作室。
“大師!大師我來了!”馬可·波羅懷中搬著一大堆書,跑到芬奇大師桌前,將書咕咚全都堆在上面。
“你幹啥?”芬奇大師推了推鏡框,萬分無奈道:“小馬可啊,你又想幹什麼啊?弄那麼多書?還不快放回去,我可記不得它們本來擺在哪裡的,你可不能擺錯了。”眼前這個弟子事情最多,卻也是自己以前最得意的弟子的兒子,芬奇大師也從不對他發脾氣。
“不是不是。”馬可·波羅喘著粗氣指著書本道:“我······我翻找了整整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有關死海文書的秘密······秘密了!”
“什麼?”芬奇大師瞪大了眼睛,不信之色都寫在臉上的道:“小馬可啊,你可別再胡謅了,那玩意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沒什麼不可能的。”馬可·波羅得意道:“大師您看······”看著這一大沓書本堆在一起,他臉色也變了,撓著腦袋道:“這個······我似乎不記得是哪一本了。”
芬奇大師萬分無語的看著他,只見他眼眶一陣發黑,眼球上也是佈滿了血絲,顯然是好幾天沒睡過覺了,心一軟,道:“小馬可啊,既然你曾經找到過,那就再找一次。反正就在這幾本書裡,你用了三天,再來三天也不怕。”
“啊?”馬可·波羅苦笑道:“大師你不幫忙找找嗎?”
“胡說什麼呢?這種小事情還要找我來幹?拿走拿走,別佔著我桌子的位置,在旁邊找去,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叫我。”說著,他不住地將書本往桌下推。
“哎哎,別!”馬可·波羅連忙一本一本的接著,垂頭喪氣的將書本堆在一旁的地上,重新翻找起來。
芬奇大師看著重新聚精會神起來的小小弟子,搖了搖頭,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兩代馬可······還真難說到底是爹厲害,還是兒子更強大些。”
“大師······找到了找到了!”又衝頭到尾翻找了兩天,馬可·波羅終於又重新找到了他說的訊息。
“什麼?”芬奇大師看著快要暈倒的小弟子,笑著接過馬可·波羅所說的那一本那一頁,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道:“這玩意兒······不是你爹的東西嗎?什麼意思呢?”
“不錯。”馬可·波羅似乎又有了精神,笑嘻嘻的拿出口袋裡的銘文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