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辰嘆了口氣,眼下的青色更深了幾分,抿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水,輕不可聞的說了句:“走吧!”
接下來的幾天,虞洛兮每日都在巨大的疑惑中度過,白日裡見不著人,夜深人靜時他們回來了,她也已經入睡了。
非但見不著虞泊涯等人,就連同那是不是翻越牆頭的陌塵也不見了蹤影。
說起陌塵,她便覺得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虧得自己一直將他視為好友,不曾想從一見面他就瞞了自己的真實姓名,若不是那日在茶樓偶然得知,也不知自己還要被矇騙到幾時。
陌塵、墨辰。
他倒是好計謀,恐怕日後自己若是因為這個遷怒與他,他定會說自己從來不曾誆騙於她,只是沒有將於她聽自己的姓氏而已。
虞洛兮越想越氣憤,最後拗不過自己愛鑽牛角尖的性子,起身就往隔壁的宅院處走去。
她今日非要問個明白,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了自己,就像那日在醉鄉樓,他明明知道自己女兒身,還故意裝傻跟自己周旋,她以為是自己在賣力演戲,不曾想全是他在極力的配合自己才能演完拿出蹩腳的戲碼。
緊閉的大門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她恢復理智,想著自己方才的情緒有些過譽激動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本就不值得一提,還好大門緊閉,若是真的不管不顧的衝進去質問,倒顯得自己胡攪蠻纏。
剛要轉身離開,便見遠處疾馳而來的身影分外熟悉。
“讓開!”談墨辰架著軟綿綿的柳青楓站在她面前,頗為不善的開口。
虞洛兮望著不能自理的柳青楓,忽略了談墨辰惡劣的語氣,有些擔憂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有些嚴重啊,需要不需要我去請醫者來?”
談墨辰聲音陡然提高,滿臉的戾氣,“我說讓開,你聽不懂嗎!讓開!”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從他嘴裡說出這種頗為不善的話語,一時間也是怒火沖天,他憑什麼跟自己發脾氣,她只不過是想幫忙而已。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這些破事,不請醫者你待他回來作甚?在外面等死不就可以了嗎?帶回來是落葉歸根?”虞洛兮也算是兇狠的吼回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談墨辰從未見過她動如此大的火,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架好柳青楓,一腳踹開大門往房間走去。
鳶剛進院落就見虞洛兮叉著腰指著空氣一通指責,也不知是何事惹她生氣了,只是覺得她那副生氣的樣子倒是十分好玩。
“何人惹得姑娘動如此大火?”她輕笑,滿上一杯熱茶。
“還能有誰,那個愛翻牆的愛佔人便宜叫人喚他師父的老東西。”虞洛兮坐下,將茶水一飲而盡。
鳶見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還有那個老東西,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詢問緣由,聽到虞洛兮講述了一遍之後,笑意就更深了。
虞洛兮不解,追問一番。
鳶笑而不語。
虞洛兮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好似所有的人都能明白的東西,只有自己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