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兮起身一邊走向中間一邊開口!“打打殺殺的這種方式實在是有傷風雅,不瞞你說今日小弟我也想贏得美人歸,可小弟又不若二位公子般武藝高強!雖說煙雨姑娘不是物件,但咱們價高者得也未嘗不可不是嗎?”
這醉鄉樓的頭牌,自是人人想贏得美人心,眾人聽有人提議競拍,便隨聲附議!
釵娘急忙陪笑拉著那兩位少年郎找一好位置落座:“兩位祖宗呀,這煙雨姑娘只有一位,我也不能撕開均分給大家不是嗎,不如咱們今日不比武,拼一拼煙雨姑娘在各位心中的分量如何?”
雖說附和著提議,但她心裡明鏡般知曉,這最後不論是誰拔得頭籌,最後依然是各不服氣,照樣大打出手!死迴圈而已!不知這虞洛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得了。
顧懷瑾胸有成竹,堂堂一個相國府,還能短缺銀兩!“不管什麼樣的方式,我還能輸了不成,我出一百兩!”財大氣粗的開口,雖說這地方不乏各路大亨,但要隨手甩出百兩隻為那一青樓女子,還是覺得甚為不妥的。於是價一出口便有很多人禁了聲。
蘇子騫本是一正派兒郎,坊間傳言這醉鄉樓的煙雨姑娘不僅樣貌無雙,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得以煙雨姑娘讚許一二,定是讓這整個墨陽城的人都刮目相看的。
這蘇子騫努力數日總算得償所願,誰知那日才於這煙雨姑娘手談一局便被顧懷瑾闖進去強行帶走了,從此兩人便結下了樑子,時時較勁,什麼東西都要爭搶,吃飯的雅間要爭,稀罕的物件要搶,就連裁衣的樣式也要互懟一番,三言兩語就拔刀相向,奈何一方是三代輔佐大臣後人,一方是鎮守邊疆的將臣傳人,誰都不敢發聲充當和事佬!
蘇子騫皺皺眉頭狠狠心,一拍桌子喊道:“二百兩。”
顧懷瑾身子傾向對面的蘇子騫,像極了兩個鬥氣的孩子,誰都不肯認輸,“三百兩!”他口氣輕鬆的就好似要買一個包子一般!
蘇子騫猶豫了,今日若要贏,必定是要下重金的,若是讓父親知道今日他在這青樓揮金如土,也不知那偌大的後院自己拼盡全力能在幾圈之後被他爹逮住。
一想到被抓住以後那少不了的毒打,身體便不禁的輕顫一下!
可是此時若是不加價,定會被顧懷瑾恥笑,那自己日後可真是再無顏面踏出家門一步了,於是握緊拳頭心一狠,牙一咬,迎面對上顧懷瑾的目光,似乎要將他撕碎一般:“五百兩!”
“五百一十兩!”一男聲從高處傳來,聲音恰好灑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兩少年同時開口道“滾開!”。
怒容滿面的望向二樓,想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插手他們倆的事情。
在看清那人面孔之時,霎時間慌亂的起身,對著那人畢恭畢敬抱拳行禮道:“吾等失禮了!”
在場的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得尚未回神,不明白這方才劍拔弩張的兩個粗魯少年,怎滴此刻都變成了可捏可揉的小郎君。
陌塵只是居高臨下的望著人群中一副運籌幃的虞洛兮,風情萬種的衝眨了下眼睛,笑得如女子般一臉媚態。
顧懷瑾蘇子騫悄悄的望著虞洛兮,看那人是一少年郎,兩人轉回頭對視一眼,眼神中有震驚,有疑惑,亦有一種瞭然!
“不知二位可還加價?”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