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重陽離去後,躲在暗處的兩名宵小之輩,嚇得雙腿發軟,再也不敢對那位名叫秀兒的女子有任何非分之想,倉皇逃走。
原來,重陽去那家寡婦門前討水喝,一方面確實口渴難耐,另一方面,是想震懾那兩名心生歹意的地痞流氓。
“我滴個乖乖,大黃,你剛才看見了嗎,那個年輕人竟然是個能御劍飛行的劍仙,真他孃的嚇人!”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見,這次幸好咱們跑得快,要是被那位劍仙抓個正著,肯定小命不保。”
“哎,都是那個姓嚴的公子哥兒,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那個剋死丈夫的陳寡婦。”
“就是,要我說啊,這個嚴大公子就是犯賤。”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兒,他就是犯賤,明明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家裡又不差錢,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千金芳心暗許,可他倒好,非要打陳寡婦的主意。”
“我看啊,他就是饞人家的身子。”
……
一條綠樹成蔭的小道上,兩個長相猥瑣的男子結伴而行。
這兩人是附近鎮子上的市井潑皮,平時最喜歡在賭坊裡胡混,手氣好了,便會去鎮上最好的酒樓闊綽一回,說不定晚上還要去花樓住一晚,手氣要是不好了,便會去挑幾個軟柿子訛上一筆錢財,繼續逍遙快活。前些天,兩人在去賭坊的路上,瞧見一個身段和姿容都極好的女子,於是就上前調戲一番,卻被嚴大公子‘恰到好處’的來了一出英雄救美,兩人不敢得罪嚴大公子,只能自認倒黴,可後來嚴大公子卻偷偷給了他們一筆銀子,吩咐他們跟緊那位女子,找機會將她弄到自己的私宅裡,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兩人花費了不少功夫,總算弄清楚了女子的住處,可當他們正打算下手的時候,偏偏被一個腰間挎木劍的年輕人壞了好事。
“二楞,反正那位年輕劍仙已經御劍飛走了,不如……咱們再折回去?”
綽號大黃的潑皮突然停下來建議道。
同行的那位夥伴思量片刻,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畢竟兩人已經得了嚴大公子一筆銀子,若是就這麼無功而返,嚴大公子肯定不會輕饒他們。
再說了,兩人最近手頭有點緊,只要把嚴大公子吩咐的事情辦好,肯定還能再撈一筆。
“去他孃的狗屁劍仙,咱們這就回去搞定那陳寡婦,我就不信了,那個劍仙是陳寡婦家親戚不成,能二十四個時辰都守著她?”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後,剛要轉身折回去。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斯斯文文的聲音。
“二位都走這麼遠了,回去的話肯定費事,要不我送兩位一程?”
大黃和二楞兩人扭過頭,看好看見重陽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只聽‘噗通’一聲,兩人立馬跪在地上求饒。
乖乖,這位劍仙大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明明已經御劍遠去了,為何還要偷偷回來?
北儒國一向以儒者為尊,儒者中又以修士為尊,修士中又以劍修為尊。
而眼前這位年輕劍仙,將這三樣全佔了,別說是他們這兩個市井潑皮,就算嚴大公子來了,在劍仙大人面前都只有下跪磕頭的份兒。
“帶我去見那位嚴大公子,我就饒你們一命!”
重陽收斂笑容,語氣冰冷得就像是數九寒天裡的冰錐。
沒過多久,三人就來到了鎮上一處私宅府邸門口。
兩個潑皮被年輕劍仙瞪了一眼,趕緊敲門進去。